現(xiàn)在一切明了了,這幾個家伙就是人販子,被小乞丐發(fā)現(xiàn)之后才有的前面那一幕鬧劇。
這些人販子被戴上閃亮亮的銀鐲子,暫時塞在了一間廁所里。
這倒不是成心虐待他們,而是車上人滿為患,實在沒地方關(guān)。
現(xiàn)在更大的麻煩來了,那個小孩子一直不醒。
秦竹筠叫來了車上的醫(yī)生,結(jié)果還是沒任何辦法。
假如讓這孩子如此昏迷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必須找到解藥才行。
秦竹筠讓人提出了花棉襖,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勸她迷途知返懸崖勒馬,趁早交出解藥。
要是孩子出了生命危險,那他們的罪過可就成了殺人罪。
花棉襖卻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秦竹筠放了他們所有人,才肯交出解藥。
秦竹筠沒辦法,讓人把四個家伙輪流帶出來勸說,最后結(jié)果都一樣,一個答應(yīng)交解藥的都沒有。
秦竹筠無奈,只好讓乘務(wù)員翻找這些人的隨身行李,也沒找到可疑的藥品。
他們身上也翻遍了,除了幾只跳蚤臭蟲,什么都沒找到。
醫(yī)生更說了個壞消息,假如孩子這樣昏迷超過二十四小時,肯定對大腦造成傷害,甚至是危及生命。
而且現(xiàn)在沿途都是小站,送孩子下去,也找不到大醫(yī)院救治。
這下大家都犯了難,難道真向他們妥協(xié),放走人販子?
時間過得飛快,眼看就到了傍晚,那個孩子還沒醒。
秦竹筠看著眼前眾人和依舊昏迷不醒的孩子,忽而做出了個決定,“叫那個女的過來,告訴她,我答應(yīng)放人,讓她交出解藥。”
一個乘務(wù)員驚呼道,“車長,咱們抓住人販子的事已經(jīng)向上面發(fā)電報了,要是你私自放了他們,怎么交代??!”
秦竹筠彎腰輕輕撫摸著那個小孩的臉蛋,她露出慈愛的笑容道,“所有責(zé)任我一力承擔(dān)下來,孩子是無辜的,她不應(yīng)該為此付出代價,你去吧。”
面對人性和職責(zé),她毅然選擇了前者。
誰都心里有數(shù),如果放了那些人,秦竹筠至少職務(wù)保不住了,嚴重的話還要負法律責(zé)任。
“哈哈,做夢呢你們,先放我們下車、出站,然后再給你們解藥,要不然大不了大家一起給那個小崽子陪葬。”花棉襖叫囂道。
秦竹筠眼中怒火中燒,死死地盯著花棉襖的臉。
乘務(wù)員低聲道,“車長千萬別信她,這些人根本沒有信用,放下去肯定跑沒影了。”
秦竹筠看看時間,離著下一站還有半個小時,再往后就是后半夜才能到站,而且等到一線城市大站要到明天早上。
現(xiàn)在時間緊迫幾乎沒有選擇余地了。
她咬緊牙關(guān),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準(zhǔn)備下一站放他們下車!
幾個列車員同時驚呼道,“車長!”
秦竹筠微微閉上美眸,沉聲道,“下一站放他們下車,聽懂了嗎?”
眾位列車員紛紛嘆息,只好前去準(zhǔn)備。
花棉襖臉上寫滿了得意的笑容,十分猖狂地說,“哎,給俺們弄點吃的哈,要不走不動道了!”
秦竹筠狠狠瞪她一眼,“給他們弄點吃的,讓他們吃!”
突然張震的聲音響起,“別急,給我十分鐘,讓我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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