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公婆也都在鄉(xiāng)下,還有一個大閨女也一直留在鄉(xiāng)下讀書。
陳松是個不會說話的,也跟在后面附和道,“對,到我們那吧,我去年蓋了大瓦房,有地方住?!?
楊一木笑道,“你家離鄭莊也不遠了,去你家還不如回去了。行了,你們要走,就早點走吧,聽說客運站都排到馬路邊上了,晚了估計還有大雪?!?
第二天,老張一家子都走了,方強和方老頭今年也回老家過年了。
紛紛揚揚的雪一連下了好幾天,林芳留在家里幫老娘操辦林東的婚事兒,史巷這邊就只剩楊一木、林秋和楊老頭三人張羅過年。
雖然人少,但他們絲毫沒有馬虎應(yīng)付的意思。
鞭炮、炒貨、糖果、水果、煙酒、雞、鴨、魚、肉,一樣也沒少買,甚至林秋還給楊老頭里外添了一身新衣服。
臘月二十八這天,風(fēng)雪愈發(fā)猛烈。
忙完年貨的楊一木閑在家里,陪楊老頭下象棋解悶。
下了五六盤,楊老頭就沒興趣了,“不玩了,你個臭棋簍子?!蹦樕蠀s閃著得意,儼然一副獨孤求敗的模樣。
楊一木只得轉(zhuǎn)頭翻起桌上的報紙,除了一板一眼的《人民日報》,其他報紙字里行間已隱約透出變化。
那些曾經(jīng)千篇一律的報道里,多了一些市井百姓的柴米油鹽,就像外面的雪花,看似輕柔卻執(zhí)著地改變著大地的模樣。
每一個普通人的期盼,都在與時代的洪流悄然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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