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書文看過去,她現(xiàn)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滿腦袋想著的都是怎么說服安保讓自己進去。
所以看到熟悉的那張俊臉,她大腦瞬間空白。
雙腿不聽使喚的跑過去,一把將他抱住。
賀承蘊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捧起她的臉,發(fā)現(xiàn)她雙眼濕潤。
馬上就要哭了。
她很少哭的。
“賀元白跟你胡說什么了?”
池書文張嘴就哽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賀承蘊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珠,“回頭我收拾他?!?
男人彎腰抱起她,走向了來接自己的車。
也沒問她,直接回了他們的婚房。
到了婚房,池書文冷靜好了。
“喝水?!辟R承蘊倒了杯溫水給她。
池書文接過來,都喝干凈了。
賀承蘊有些哭笑不得,“還要么?”
池書文搖搖頭。
賀承蘊又問:“吃飯了沒有?”
池書文再次搖頭。
賀承蘊去廚房做吃的。
過了會兒,池書文去了廚房。
“你沒事吧?”
賀承蘊不明所以,“我能有什么事?”
說完想起來,問她,“賀元白跟你說我出事了?”
池書文嗯了聲,“他說讓我跑快點,還能見你最后一面?!?
一聽就是賀元白故意使壞,賀承蘊笑出聲,“你擔心我?”
池書文沒說話。
賀承蘊道:“首先,沒看住他,我向你道個歉;其次,賀元白故意嚇唬你這事,回頭給你個機會還回來?!?
“不用?!背貢恼f,“我跟瑛姐說一聲,比你有用?!?
“……”
賀承蘊感覺的出來,她也在跟他生氣。
得。
受著吧。
本來他也沒辦好。
安靜片刻,池書文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眼下只有他能跟自己聊天。
蘇煙和江瑛那邊各有各的事情。
而且江瑛的這件事,跟她們也聊不了。
賀淼淼的話……
她居然更想聽聽賀承蘊對這件事怎么看。
他是個男人,應該更了解男人的心理。
“賀承蘊?!?
“嗯?”
池書文把在病房見到易琛的事情說了。
“你知道瑛姐和他之間的事情嗎?”
“知道的不多。”賀承蘊邊顛勺邊說,“那個易琛,不是好人?!?
“看的出來?!?
賀承蘊偏頭看她一眼,笑,“是,我們文文看人還是很準的?!?
池書文:“……”
她頓了頓,“只會看壞人?!?
賀承蘊意味深長的哦了聲,“那我是好人壞人?”
池書文沒說話。
男人笑道:“我猜是好人,你才想跟我聊天?!?
池書文有些羞赧,整理了一下劉海,打破這逐漸令人發(fā)熱的氣氛。
“這個孩子是不是不能留?”
賀承蘊:“我只能說,這是江瑛要處理的事情,她作為一個擁有生育權的女性,留不留,她有最終決定權。”
“如果是你,你會不會留?”
“不會?!?
賀承蘊將菜盛到盤子里,“我猜測,江瑛也不會留易琛的孩子。”
池書文也是這么想的。
江瑛說留也是為了氣賀元白,想讓他離開自己。
看她對易琛的態(tài)度,就不可能留下他的孩子。
“但易琛也許是個突破口?!?
“什么意思?”池書文看向賀承蘊,還往他身邊走了一步。
賀承蘊用胳膊擋了她一下,“油會濺到你,往后點?!?
池書文只好退回到門口。
賀承蘊接著說:“易琛現(xiàn)在接手的一切黑色產業(yè),曾經都是江瑛家的?!?
池書文震驚,“可是瑛姐不像是涉及那些的……”
“她確實沒涉及過?!辟R承蘊讓她先出去,等會兒吃飯的時候說。
池書文拿了餐具到餐廳等著。
賀承蘊很快炒了幾個菜,還有一個湯,盛了飯出來坐下。
“先吃?!?
池書文接過湯碗,慢慢喝著。
賀承蘊知道她心里著急,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說。
“江瑛從小就被送到燕城的福利院,她跟港城基本上沒關系,但后來她三叔給她接回去過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年紀還小,只能先在那邊待了兩三年,后來長大跑回了燕城,開了溫泉會館,一直留在這里。”
池書文問:“她父母不在了嗎?”
“不確定,一直是生死不明的狀態(tài)?!?
賀承蘊給她夾菜,“易琛是她三叔的養(yǎng)子,她三叔給她找回去之后,就讓她跟易琛訂婚了。”
“具體他們有沒有感情過往,我不清楚,但賀元白父母的犧牲,就是為了查她三叔?!?
池書文思考了會兒,“那這也不算是跟瑛姐有關系?!?
賀承蘊:“這個事情,就很隱晦?!?
池書文咬著筷子。
賀承蘊給她拿掉,“別吃筷子,吃菜。”
池書文吃了他夾來的菜。
賀承蘊說:“關于江瑛的事情,小白來處理是最好的。”
池書文點點頭。
……
飯后,池書文要收拾,被賀承蘊阻止了。
以前是夫妻,她不做就不做了。
現(xiàn)在覺得不好,但又拗不過他。
有些局促的站在廚房門口看他收拾。
賀承蘊動作很快,洗完手出來說:“送你回去?!?
池書文換鞋的時候才想起來,她的包沒拿,只拿了手機就過來了。
“我得去趟醫(yī)院?!?
“嗯,我送你過去?!?
……
江瑛吃完飯就趕賀元白走。
賀元白偏要抱著她親。
親著親著,人就不對勁了。
江瑛捂住他的嘴,瞪他,“把衣服穿上?!?
“又沒別人,穿什么衣服?!辟R元白拿下她的手,被她那一眼瞪的,更是覺得燥,“親一會兒。”
江瑛偏頭躲開,“我惡心。”
“我親你,你惡心?”
“孕吐?!?
賀元白冷眼掃了下,“那就約個手術?!?
“……”
江瑛跟他真是說不通。
這幾年來來回回的,很多話也都說爛了。
她現(xiàn)在也很累,很亂,不想說了。
她不說話,閉著眼睛不反抗。
賀元白卻覺得火大。
扶著她躺下,正要穿衣服,病房門被推開了。
余光掃到是池書文,他連忙鉆進被子里。
池書文看到兩人躺到床上,趕緊轉身出去,撞到賀承蘊懷里。
“對不起,我應該敲門……”
賀承蘊視線落過去,賀元白立刻起來,將衣服穿上。
“什么都沒做,剛才吃飯濺身上了,洗了個衣服。”
賀承蘊不管他們做什么,先讓池書文出去,自己走進去拿了她的包。
“你給我等著?!?
“……”
賀承蘊送池書文回家。
池書文解開安全帶道謝,男人跟著下車,從后備箱拿了一箱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