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江萊都明白,可她作為女生,聽到孟心的經(jīng)歷是真的心疼。
她嘆口氣說,“周放也是這個想法對么。”
阮南枝點頭,“是的,周放也不會完全得罪顧沉敘,誰知道未來幾十年,人會一直平安健康的?!?
江萊卻想起一個人,“明檀姐?!?
“我們不了解明檀,不確定她會多少,之前池湛母親的手術,可都是顧沉敘做的?!?
阮南枝琢磨著,“池湛應該也是會順著周放放置的臺階,往下走一步。”
“畢竟賀家出手,與他無關,你也不能說他什么?!?
江萊要不是做好了發(fā)型,真是要抓抓頭發(fā)。
腦子都要炸了。
“姐姐,我覺得吧,還是順其自然吧,感情這件事,旁人很難插手的,你看我跟霍清淮,你作為我親姐姐,也是很難去改變的?!?
江萊本來也沒想管孟心和顧沉敘的事情。
她又不是超人。
管紀錦是因為紀錦是她親妹妹。
孟心跟她連面都沒見過。
她只是心疼而已。
“說好,池湛要是喝得爬不起來,周放和霍清淮負責給我把他送回家?!?
阮南枝和紀錦一起比了個ok的手勢。
這件事就讓賀家出手,他們都別趟這趟渾水。
*
前廳這邊,周放收到了阮南枝的消息。
只有一個ok的表情包,他扣下手機,事不關己的看戲。
而賀承蘊松口,顧沉敘是很激動的,只是他常年不往外露情緒,只是瞳仁收縮了幾下,連忙要說話。
被霍清淮阻止。
“這樣,婚禮這就要開始了,給池湛一個面子,等他婚禮結束,你們在單獨聊,怎么樣?”
顧沉敘很著急,因為他不確定賀承蘊會不會因為池書文多說幾句,而改變主意。
眼下是最好將這件事敲定的機會。
只是燈光忽然按下去,音樂跟著響起。
司機已經(jīng)在走流程了。
賀承蘊也收回了視線,看起來并不想多說了。
那么他也不太好開口了。
池湛走上臺,按照司機的安排,站在臺前,看著那扇關著的大門。
門那邊,江萊一身漂亮獨特的婚紗,手里拿著捧花。
說是不太想辦婚禮,但站在這里的時候,還是緊張起來。
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阮南枝和紀錦給她整理了巨大的拖尾裙擺,站在門邊,等著司儀給信號開門。
在聽到司儀說,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新娘入場,兩人推開了雙開的大門。
聚光燈打過來,江萊緩緩走向臺前。
阮南枝和紀錦在后邊幫她處理裙擺,讓她走的穩(wěn)一些。
等她被池湛接過去,站上舞臺,兩人手挽手,慢慢走到臺中間。
阮南枝到周放身邊坐下,紀錦則是去了舞臺側邊,等著遞東西。
霍清淮起身過去陪她。
小聲問她:“我們也請阮南枝設計禮服吧?!?
紀錦一直看著臺上,注意力都在那邊,霍清淮說話聲音很低,一時她沒反應過來。
“什么?”
“我說……”
紀錦抬手阻止他,“有什么話都儀式結束我們再說?!?
霍清淮點點頭。
這事不用問過她也沒事,他自己去跟阮南枝說,就當是給她的驚喜了。
司儀說到喝交杯酒,紀錦趕緊上去送,也沒注意到霍清淮的神情變化。
后面又忙著送戒指。
這下她的任務就完成了。
霍清淮拉著她去主桌坐下,先讓她喝了碗湯。
飯菜陸續(xù)開始上,大家都動筷子吃飯。
池母卻很想離開。
周放攔了下,“姜南蕭還沒講話呢,干媽現(xiàn)在走太早了,來都來了,再坐會兒?!?
池母沒懂,“姜南蕭講什么話?”
周放:“您聽聽不就行了?”
池母想走,是不想聽池湛在臺上跟江萊說的那些酸話。
而且江萊都沒落淚,他一個大男人倒是哭的不行。
她丟不起這個人。
但很明顯,周放不想讓她走,那她就走不了。
這兩人肯定是通過氣的。
她只能如坐針氈,聽著臺上說話。
池湛哽咽,一段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
江萊心疼的同時又覺得好笑,拿過司儀遞過來的紙巾,一直在給他擦眼淚。
“老婆,我要跟你說的話,臺上這點時間是說不完的,主要是感謝你,沒有放棄我,跟我結婚,還辛苦生下我們的孩子。”
“我池湛在這里保證,這一生會好好愛你,絕對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并且,你結婚前什么樣子,結婚后也依然是什么樣子,不必因為和我結婚而改變。”
“老婆,我愛你。”
江萊沒準備這些,她不喜歡在臺上說這些肉麻的話。
她更喜歡說騷話。
給池湛擦了擦眼淚,她主動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在他耳邊說:
“我也要謝謝你,以及我也愛你?!?
司儀聲音響亮而激動,“讓我們響起十分響亮的掌聲,來祝福這對新人恩愛一生,長長久久?!?
現(xiàn)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紀錦還偷偷抹眼淚。
霍清淮給她遞紙巾,摟著她靠在自己肩頭。
阮南枝也很感動,江萊的不容易,她一路看過來。
現(xiàn)在她能如此幸福,她真心祝福她,替她高興。
“我們婚禮的時候,你都沒這么感動吧。”
氣氛破壞者開始了,阮南枝側頭,看向靠在靠背上,坐姿懶散的周放。
她主動靠在他肩頭,說道:“別說話,讓我靠一會兒?!?
周放樂了,伸手按按她的腦袋,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靠一輩子都行?!?
池母本來就坐不住,看著這一對對恩愛的。
“我去洗手間。”
池林不知道從哪里出來,堵住了池母的去路,“太太,麻煩坐下。”
“……”
池母氣的血壓都高了。
卻也無法反抗。
只能憋著氣坐回去。
池父給池母遞了杯溫水,讓她把降壓藥喝了。
他隱隱有個感覺。
池湛非要池母不能離開這里,但儀式都已經(jīng)結束了,卻還按住她,恐怕不僅僅是讓他們看這場婚禮而已。
池母確實需要降壓藥,沒多想就吃了。
而這時,司儀的流程已經(jīng)到請姜南蕭上臺了。
池書文遠在燕城,除了工作,沒注意景城這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