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的腳步卻不敢往前了。
如果這不是許沉,不是她哥,那是誰?
她就只想認這個人為許沉,認為他就在眼前,他是安全的。
可是她又害怕沈聿橋手里真的有個許沉,那個才是她哥,她怕那個許沉在沈聿橋手里生死未卜。
胡亂的思緒過于高頻,血液躥得她手指發(fā)麻,不知道怎么走到許沉邊上的。
許沉問她:“怎么了,臉色這么白。”
許輕宜不知道哪里痛,痛得直擰眉,許沉看她的眼神那么寵溺,怎么會不是呢?
還有,他過來后和她聊了那么多,那明明就是最愛她的許沉。
好半天,許輕宜才壓著顫抖的聲音,問他:“我能不能看看你腰上的傷疤?”
許沉卻平靜的一句,“我腰上哪有傷疤?!?
那一瞬間,許輕宜膝蓋軟得站不住。
許沉腰上明明就有傷疤,那是因為她才受傷的。
許輕宜那會兒小,看著他不斷的流血,又怕又愧疚,只知道哭。
后來留疤了,許沉怎么安慰她都沒用,不知道多久后,許沉開始說那是俠士別劍的地方。
他說他絕對是高手,劍用得太頻繁所以在腰上磨了個胎記出來。
久而久之,許輕宜居然真的信了,還覺得他的那個胎記特別拉風。
許沉剛昏迷的時候,許輕宜每次擦他的傷疤又愧疚又心酸,他永遠都在為她付出。
“你怎么了?!痹S沉還在問她。
許輕宜眼圈通紅,一片模糊,聲音都差點出不來,“你不是我哥嗎?”
許沉靜了靜,依舊平淡的回答她,“嗯,不是?!?
他自己給她撩起腰上的衣服,露出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