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扔出一個(gè)錢袋子,當(dāng)即打馬追上前頭的車隊(duì)。
那宮人大怒,指著遠(yuǎn)去的人破口大罵,壓根沒去撿那錢袋子。
另一個(gè)宮人則揉了揉眼,迷瞪了好一陣兒拉住身邊的同伴。
“是……是金子……”
金子?
兩人撿起那金子,再看那馬車,怒氣全消,只想著趕快收拾妥當(dāng)了回宮去,把這一袋子金子給分一分。
……
那一駕馬隊(duì)疾馳出長(zhǎng)安,到了京郊一處河岸邊。
此時(shí),岸邊停著一駕馬車,在夜月里,格外顯眼。
手持彎刀的男人站在馬車外,冷眼看著疾馳而來的馬隊(duì)。
無聲握緊了彎刀。
最前的一匹馬上,打橫放著個(gè)女娃娃,一行人勒馬停下,拎著那女娃娃走了過來。
“統(tǒng)領(lǐng),人已帶到?!?
此時(shí)馬車?yán)铮懫鹨宦暱纫簟?
“把那孩子扔河里洗一洗,弄醒了送過來?!?
手持彎刀的人聞,看著那被人拎著衣領(lǐng)后頸,像提豬仔羔羊一樣提著的孩子,伸手從那人手里抱過了這女娃娃。
“我來吧?!彼?。
他沒拎著,而是把這娃娃抱在了懷中,隨后去了河邊。
只拿手舀了水,潑在這孩子臉上。
明珠喝的那碗甜湯被下了藥,藥量極大,輕易醒不過來的。
這幾下,自然沒能弄醒她。
馬車?yán)锏娜讼聛?,也緩步走到了河邊?
她面帶黃金面具,好整以暇地瞧著河岸邊被那身配彎刀的男人抱在懷里的小女娃。
瞧了幾眼后,突地沉眸。
“喬瑯,把這小東西扔河里。”
那人聞手背微緊,喉頭滾了滾。
艱難道:“主子,您不是說,只是利用她離間云側(cè)妃和殿下嗎?”
明寧原本的打算,是想順著皇帝和齊王的意思,借機(jī)劫持云喬和那剛出生的小皇子,用以要挾蕭璟。
假使拿那母子倆的命來做要挾,讓蕭璟以命換命也未嘗不可。
齊王和皇帝若真如此做,殺了威脅到皇帝也早和齊王血仇不共戴天的蕭璟,自然得另?yè)駜?chǔ)君。
齊王殘疾,旁的兒子也早都廢了不得用。
皇帝大權(quán)旁落多年,怕是也不想立個(gè)已經(jīng)長(zhǎng)大了和蕭璟一樣不受控的兒子,至于齊王府的那些皇孫,若立他們,皇后拼個(gè)魚死網(wǎng)破也不糊應(yīng)。
這皇位到頭來,怕還是會(huì)落在云喬剛生下的小皇孫頭上。
屆時(shí),若蕭璟已死,皇后的身體,又已然每況愈下,早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不必在忌憚蕭璟察覺出自己多年偽裝的明寧,才能真正從心所欲。
云喬也好,那還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也罷。
沒了蕭璟護(hù)著,他們孤兒寡母,誰能是她的對(duì)手。
可偏偏蕭璟竟這樣警惕,皇帝又這樣沉不住氣,回京后令蕭璟極其忌憚,東宮里云喬和那孩子,被看得如他眼珠子,任誰都找不到入手之處。
也只有還被養(yǎng)在宮里的明珠,沒被蕭璟這般費(fèi)心看顧。
也恰好,給了明寧可乘之機(jī)。
不能拿那被蕭璟視如眼珠子的親兒子要挾他,有這女娃娃,倒也足以毀了他和云喬的這段姻緣。
明寧聽著喬瑯的話,嗤笑了聲。
寒眸冷凝道:“這孩子死了,就是對(duì)他們最大的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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