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絕界外還看不出太多東西,但進了這血絕界內(nèi),陸葉立刻發(fā)現(xiàn)了許多異常之處。
抬眼觀瞧間,只見整個血絕界內(nèi),一道道沖天血光自各處升起,猶如一條條血柱,接天連地。
整個血絕界內(nèi),這樣的血柱多達上千道,遠遠觀瞧,蔚為壯觀。
主仆二人是從血絕界中端位置進入的,距離最近的一條血柱,不過幾十里之外,陸葉凝神望去,想要一窺這血柱的源頭。
如果沒弄錯的話,這些異常的景象必定跟血族動用祖器有關(guān),只是眼下陸葉有些搞不明白,那祖器到底是何物,為何催動之時會讓血絕界顯露如此異象。
很快陸葉就看到了血柱源頭,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源頭位置竟是一口血池!
血池這種東西,血煉界也是有的,而且數(shù)量還不少,所以那些有抱負的血族才可以隨時擇取距離自己最近的血池深入其中修行,當然,一般這么做的血族都死在里面了。
血絕界自然也有血池,然而此時此刻,那血池就像是沸騰了一樣,濃郁血光從中涌將出來,沖天而起,形成了陸葉看到的血柱。
陸葉心頭了然,如此來看,其他那些血柱的源頭,應(yīng)該都是一口口血池了。
讓他感到憤怒的是,此時此刻,有大量生靈被血族從各個方向帶至血池旁,血族渾然不顧這些生靈的哭喊哀求,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丟進了血池。
血池就如一頭吃人的猛獸,但凡被丟入其中的生靈,頂多只是浮沉了幾下,便沒了蹤影。
“以前有過這樣的事么?”陸葉傳音問道。
“沒見過,也不曾有過?!倍ū憋L搖頭道,這樣的場面,他也是頭一次見到,整個血絕界內(nèi),不知圈養(yǎng)了多少血食,可如今神念感知之下,那些圈養(yǎng)在界域內(nèi)的血食幾乎已經(jīng)快要消失干凈了,他們的命運如何可想而知。
便在這時,有月瑤氣息迅速接近,主仆二人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個血族掠至近前,驚訝地看了定北風一眼:“你居然還活著?”
定北風冷哼一聲:“你不是也沒死?”
看他們說話的架勢,陸葉便猜想定北風與這個血族月瑤關(guān)系不太好,先前血族大軍入侵南部方寸山一戰(zhàn),血族這邊損失慘重,有見機快者逃之夭夭,反應(yīng)慢的都被留在了方寸山內(nèi)。
幾個血族日照腳程快,早早就返回了血絕界,可依然還有許多血族沒有及時返回本界。
這也是定北風帶著陸葉闖進血絕界,沒有血族起疑的原因,因為那些散落在外的血族正在陸陸續(xù)續(xù)的歸來。
“沒死就趕緊動起來,發(fā)什么呆!”那血族月瑤不耐地呵斥一聲。
定北風皺眉道:“這是在做什么?”
那血族月瑤閃身便走,一副懶得搭理定北風的架勢,換做以往,定北風必然不會有什么多余的舉動,大家互相看不順眼已經(jīng)不是一兩天了,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但如今身為陸葉的血侍,他知道陸葉迫切想要弄明白血絕界中的一些情報,自然不能讓對方就這么走了。
當即圣性一催,冷冷地看著對方。
那血族月瑤先是一怔,緊接著大吃一驚,惶恐不安地望著定北風:“你……你什么時候煉化了圣血?”
“放肆!”定北風哼了一聲。
血族月瑤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雖心不甘情不愿,可還是恭敬行禮:“見過圣尊!”
煉化圣血者,是為圣尊,這血族月瑤怎么也想不明白,定北風哪里弄來的圣血,而且居然還讓他成功煉化了,這一下,兩人的地位直接被拉開,除非他也去煉化一滴圣血,否則日后永遠要矮定北風一頭。
心中羨慕嫉妒,不甘又無奈。
“說說吧。”定北風淡淡開口。
這下這位血族月瑤再不敢甩什么臉色了,當即道明原委,卻是幾位血族日照逃回來之后,便開始合力催動祖器之威,將血絕界內(nèi)的所有血食投入血池中血祭,便是其中的一道儀式。
現(xiàn)如今整個血絕界的血族都在為此忙碌著,短短數(shù)日功夫,不知多少血食被血祭了。
血族月瑤說完之后,小心翼翼地看著定北風,雖說他知道自己就算與定北風不睦,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定北風若是有意羞辱他的話,他也沒辦法反抗。
好在定北風根本沒這個想法,只是揮了揮手:“滾!”
那血族月瑤如夢大赦,抱拳一禮,轉(zhuǎn)身化作一道血光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