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彼此之間清淺的呼吸聲。
顏色高級(jí)的灰色桌布,沐浴在燈光下的餐具,桌面上小巧的點(diǎn)心,和盛放著紅酒液l的冰桶,不像是休息室,倒像是為客人特意準(zhǔn)備的房間。
傅京禮拿起一旁的醒酒器,緩步走到許愿身側(cè)。
許愿頓了下,目光放在傅京禮身上,卻見男人倒了一杯酒。
陰影從身前壓下來,無形的壓迫感幾乎令人喘不過氣。
他像是在施壓。
是的,施壓,他在為了許寧向她施壓。
許愿眸中的冷意更深。
“傅總,你現(xiàn)在又是什么意思?!?
傅京禮瞥她一眼:“要來杯紅酒嗎,我記得你很愛喝這家酒莊的紅酒,這個(gè)年份的葡萄口感很不錯(cuò),釀造出的紅酒口感醇厚,可以來一杯?!?
他將酒杯推至她手邊。
她有些看不透他此刻要表達(dá)的意思了。
江驚蟄說過她可以喝這個(gè)品牌的紅酒,一杯并不礙事。
她垂眸,清冷的眼眸掩藏了內(nèi)里更豐富的情緒。
舉起酒杯,冰涼的酒液滑過喉嚨,帶著點(diǎn)微苦的味道,吞入喉中,才逐漸品出點(diǎn)余盡的甜味。
她像是在品酒,又像是在等著男人接下來的話。
“許寧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傅京禮終于開口。
許愿怔了片刻,抬眸對(duì)上他那雙深邃漆黑帶著明顯壓迫的眼神。
被他高大的身影遮住部分燈光后,許愿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沉沉涼意。
眼底像是藏匿著會(huì)吞噬一切的黑洞。
果然啊,就像她想的那樣,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為她開脫。
“很可笑,你知道嗎。”
傅京禮蹙眉看她。
許愿笑了下,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指修長,許是因?yàn)橹拔者^被冰過的酒瓶,掌心冰涼。
哪怕只是虛虛握住,也給人一種涼到心底的壓迫感。
許愿抬頭注視著面前的男人。
她酒量其實(shí)并不好,只一杯,便有些微醺了。
此刻,她用清醒的殘存的意識(shí)緩緩開口。
“許寧是哪種人呢?在你眼中,她單純善良美好??稍谖已壑?,她自私多疑敏感卑劣下作,像是骯臟的污泥中的寄生蟲?!?
“搶走父愛,搶走丈夫,搶走職位……她嫉妒我怨恨我,她想搶走我的一切?!?
“她就像是早已將目標(biāo)對(duì)準(zhǔn)我。”
“你卻告訴我……她不是那樣的人?!?
許愿“哈”了一聲,一把拽住傅京禮的衣領(lǐng)。
傅京禮皺眉,卻還是彎腰,她逼近男人的面容,吐息之間都帶著紅酒和巧克力的香甜味道,醇厚中帶著迷人的熱辣。
“她奪走我的一切,卻還懵懂單純嗎?”
“傅京禮,我陪了你三年啊?!?
她清冷的眼睛此刻都帶著幾許迷離感,草綠色的禮服裙襯得她整個(gè)人多了幾分淡雅的疏離感。
她就這樣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選擇她,拋棄我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