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娘,我知道了?!?
杜總問了一下,說這事兒現(xiàn)在的隊長王建華在管。
“現(xiàn)在是三個生產(chǎn)隊合成了一個生產(chǎn)隊,隊長是一隊的王建華,這個人不好說話?!标惗返溃骸按蠹叶颊f他上面有人。”
上面有人?
呵呵,杜紅英好多年都沒聽到過這種說法了。
“有啥子人嘛?”
“不曉得嘛,反正就是有點武斷,別人生產(chǎn)隊的五保戶活著的都沒有收田地,他卻把滿了六十歲的五保戶的田地都收回去了?!?
“收回去干啥?”
“收回去給他自己的親戚和要好的人家種。我們生產(chǎn)隊三個五保戶的田土都收了。”
“前幾年退耕還林了,好歹人家還有點錢嘛,這筆錢五保戶都沒有拿到手上。”
杜紅英皺眉。
“這么貪心的嗎?村民們都沒意見?”
“現(xiàn)在年輕人都在外面上班,幾個老年人在家知道這些事兒也沒膽子說出來,更何況就算找他這錢也可能落不到這些人手上,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和稀泥唄,助長了他的歪風(fēng)。
“哪像你爹當生產(chǎn)隊長當村支書的時候噢,不僅一點兒好處都沒往自己家里薅,還往外面貼。”陳冬梅道:“早些年工作組下鄉(xiāng)在我們家搭伙,說是給糧票,一個個的少油葷,能吃得很,基本上都是我們在補貼……”
杜紅英就知道,一旦說起爹的事兒,冬梅娘絕對是長長的回憶大片。
聽著娘講過去的故事,杜紅英就感慨萬千,很多事兒她都記得,就好像發(fā)生在昨天一樣,結(jié)果一晃眼的工夫就是三四十年過去了。
“你爹走了,后事的風(fēng)光不是人吹出來的,是憑真心換來的。”
“是啊,你爹是一個好官?!标惗沸α诵?,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只是搖了搖頭。
“娘,我去一隊王隊長家看看去?!?
“紅英,我陪你一起去?!?
杜紅英……老娘認為自己還和他吵起來不成?
“生產(chǎn)隊的很多事兒你不清楚,到時候怕他胡亂語扯幾句敷衍你?!标惗返溃骸拔腋ィf啥子我能記得起,到時候我提醒你?!?
有這么麻煩嗎?
“行,娘,走吧,我們一起去一隊看看?!?
路上遇上了李嬸子。
知道杜紅英要去找隊長,李嬸子又給杜紅英說了幾個消息。
“修高速路,那邊還人占幾棺墳,那些是無主的墳,聽說一棺墳上面要賠六百塊錢呢,你看吧,到時候鐵定無墳就會鉆出來孝子賢孫了?!?
“拿了錢能將無主墳安置好也算可以。”
“他恐怕沒這好心。”李嬸子道:“對了,紅英,你不知道嗎?張桂蘭的墳也要遷?!?
啊?
沒人通知她呀,打電話給高安福,也沒聽說。
電話那邊的高安福立即打給高建林,兩口子也沒聽說這事兒。
所以,這消息是真還是假?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