跓鄭雅麗是順產(chǎn),在醫(yī)院住了三天就準備出院了。
讓杜紅英沒想到的是,在她給兒媳婦辦理出院手續(xù)的時候,遇上了那個叫鄭小霞的男人也在辦出院手續(xù)。
“你媳婦好了嗎?”
老天爺,才從閻王手中搶過來的人啊,三天時間就能出院?
杜紅英覺得就算這個醫(yī)院的醫(yī)術再高明,也不至于恢復得這么快吧?
“沒有,在這兒住院太貴了,我辦了出院手續(xù)帶她回縣醫(yī)院住幾天?!?
杜紅英……好吧,自己有錢不等于別人也不愁錢花。
只不過,想著那個叫鄭小霞的女子此生怕是很艱難了。
兒子沒能救下來,她的子宮也沒保住。
對普通人來說,任何一件事落到頭上都是滅頂之災,而她同時面對的是兩件事兒,她未來的路將會是一片灰暗。
“三娃子,你還在等什么,趕緊的,趕緊的走,這鬼地方貴得要咬人,把我大孫子治死了不賠我們,還要收這么高的醫(yī)藥費?!眿D人擠進了人群開始的哭罵:“這個掃把星,害得我們一家人干了這么多年的存款都沒有了不說,還借了親戚朋友幾大千,老天爺喲,怎么就讓我們?nèi)素攦煽樟恕?
排隊掛號或辦出院手續(xù)的病人及家屬就看著她,有不明原因的就問幾句。
婦人就哭得更兇了,罵得更起勁兒了。
罵醫(yī)院罵醫(yī)生罵兒媳婦兒。
“你們別聽她胡說?!?
真相自然是不會被掩蓋,其中就有家屬反駁她了。
“她兒媳婦在家里生產(chǎn)難產(chǎn),送縣醫(yī)院不收轉(zhuǎn)到這兒來,人家醫(yī)生護士盡力了保住了產(chǎn)婦的命,那產(chǎn)婦輸了不少的血,我都去獻了兩百毫升血呢,才三天呢,她就要讓她兒媳婦出院了,這種婆婆真心黑?!?
好好好,你是我的嘴替。
杜紅英聽到這話心里舒坦了。
是非公道自在人間,總不能誰撒潑誰有理!
辦完手續(xù)回到病房,高安福和吳阿姨已經(jīng)收拾好了。
“妹妹能走嗎?”
話音未落,鄭雅麗就邁開步子用行動告訴她哥自己不僅能走,還能行大步的走。
高安福一直覺得這個小表妹是一個小強,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內(nèi)心里卻是一個漢子。
別的產(chǎn)婦一天躺在床上不動,她隨時隨地都下地走動;別的產(chǎn)婦走路都是一步步的挪動,而她的步子卻是邁得很大。
這一點杜紅英沒告訴高安福:大部分產(chǎn)婦都是經(jīng)歷過側(cè)切手術的,而小麗是一個很幸運的孩子是真的順產(chǎn)沒有受這種罪。
鄭雅麗回的是鄭家老宅坐月子。
當年鄭老太太是將老宅留給鄭雅麗的,畢竟她們家搬到京城后就一直住在這兒,鄭雅麗對這兒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果然一回到老宅,鄭雅麗就看到爺爺奶奶的照片眼眶就紅了。
杜紅英完全能明白這個時候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一定是在告訴爺爺奶奶在天之靈:自己長大了,自己當媽媽了。如果二老還在,她也會調(diào)皮的比劃:自己很厲害,生了一個小人兒!
“小麗,你婆婆說上你上床去躺著,不能太勞累了,以免以后腰疼。”
請的阿姨也是一個會啞語的人,邊比劃邊說。
鄭雅麗點了點頭,坐月子這種事兒她還是聽她婆婆的。
杜紅英問鄭雅麗要吃點什么。
“可以吃麻辣嗎?”
鄭雅麗偏著頭比劃。
“杜總,小麗想吃麻辣的?!?
這要求連阿姨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