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接到杜紅英電話匆匆趕過來的張海和溫所帶著兩個年輕人趕到現(xiàn)場,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老張,哪一個是你家侄女?”
圍觀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倒在地上的有七八位,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是一個婦人,唯有掄椅子的是個年輕的姑娘,溫所甚至在想老張的侄女可能是坐在地上哭的那位胖婦人,看起來年齡大只是長得有點急。
“那個……”
請原諒,張海也不知道哪一個是嫂子的侄女。
張海打電話的時候給溫所說自己的侄女被欺負了,讓他幫忙處理一下。
結(jié)果,到現(xiàn)場,他侄女是哪一位還真的不認識?。?
“殺人了,殺人了,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快來給我們主持公道,這個女人瘋了,她要殺我們……”
胖婦人看見穿制服的人來了眼前一亮,連滾帶爬的撲到了跟前:“你們快把她抓去坐牢,快……”
她現(xiàn)在才是最想報警的那一個!
“你胡說?!碧镬o是認識張海的,杜紅兵帶著她和張海幾人聚過餐,她費勁兒的擠了過來:“同志,是這個女人欺負我侄女,是她先動的手,她男人還喊了這些人來砸我侄女的店……”
“田老師?!睆埡4蟠蟮乃闪艘豢跉猓匆娞锢蠋熅椭勒l是侄女了:“那個……”
看著中間還拎著輪椅不打算放下的石榴,張海示意她過來:“你手疼不疼啊,把椅子放下吧,有事兒好商量?!?
“行,警察叔叔,我要告訴她,她無端謾罵我,還抓我的頭發(fā),喊人來砸我的店……”
石榴到底還是放下了椅子,主要是手有點酸了,還有,警察來了,又有田老師幫忙,她再也不怕了。
其實,她也沒怕過。
越是慫越是被人欺負。
她石榴別的本事沒有,打架從來沒有怕過誰。
也不去通安村訪問訪問,誰敢和石家三兄妹作對?
媽媽曾說過,人家祖?zhèn)鞯氖墙疸y財寶,再不濟也是古書字畫,你們老石家祖?zhèn)饕粋€力氣大。
爺爺輩兒他們是不知道,就知道爸爸力氣大,哥哥也是因為有力氣才去做了舉重運動員;二哥外表長得像媽媽,力氣大也來自爸爸的遺傳;自己……呵呵,不好意思,目前為止就沒見過比她厲害的女生。
所以,從小到大,爸媽最不怕的就是自己在外被人欺負,打架對她來說就是練練手的事兒。
這些王八道,以為人多就能欺負她?
沒兩把刷子,她混什么江湖!
進入美發(fā)這個行業(yè)就沒少遇上一些愛動手的。
當學徒的時候,她都是能閃就閃,能讓就讓,主打一個不給老板惹事。
她當上老板了,那些小黃毛想在她面前動手,那是真不好意思,握握手就能讓他們哭爹喊娘,發(fā)誓再不敢胡來。
不管遇上什么事兒她從來不帶怕的,兵來將來水來土掩!
今天來砸她的店,怒火中燒之下她都起了殺意了!
是的,爸媽死后,兩個哥哥都各忙各的,大哥娶了大嫂有了自己的孩子,二哥做生意忙得團團轉(zhuǎn),幾乎都斷了和她的聯(lián)系。
自己平時忙無所謂,夜深人靜空閑下來的時候就會覺得很孤單寂寞,孤女內(nèi)心凄涼得很。
她有家,家里卻沒有了最愛她的爸媽。
沒人知道,石榴壓根兒不想回村,一回到村里就會想起爸爸媽媽走的那個場景,心底的傷疤就會重新被揭開一次。
但是外公外婆在村里,她還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