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原本很愉快的過年氛圍最后被蘇溪攪得很亂。
同樣的,文家也是一團亂。
文父原本就沒有工作,上了年紀不知道收斂,還要去賭,臘月二十三晚上打牌的時候贏了一把大的一高興給搞成了腦溢血,送醫(yī)院搶救后變成了半邊癱。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文母堅持不讓兒子打電話給文小蘭說,文母的原話是:你姐為這家已經(jīng)付出夠多了,你爸沒有盡一天當爸的責任卻害你姐不淺,現(xiàn)在你姐去了大城市日子過得好好的,就不要去打擾她。
只是沒想到文小蘭他們會回去。
看著狹小的家屬房里,曾經(jīng)那個跳起來要打她的男人蜷縮在木床上時,文小蘭心里五味俱雜。
文父的癱瘓苦的是文母,饒是如此,她依然任勞任怨的照顧著這個男人。
有時候文小蘭都覺得她媽媽的可憐是自找的。
年輕的時候就沒過一天好日子,說是為了她和弟弟名聲不好聽不敢離婚,到他們都成家了,媽媽依然伺候著他。
但凡她自私一點,也不至于把日子過得像黃蓮。
文家弟弟頂?shù)膵寢尩陌啵菑S里效益不好,單位上也沒有了福利房,兩口子帶著一個兩歲的女兒和父母擠在一個四十多平的家屬房里,真的是一難盡。
藍柏楊勸小舅子出來當個體戶,結果他媳婦不同意,說是當初看上他就是因為他是廠里的正式職工。
最后文小蘭悄悄的給媽媽留了一千塊錢,一家人連夜開車回了蓉城。
“昨晚開車回來熬夜了,今天我又來打擾你們了,都休息不好?!?
“沒有的事兒,嫂子,請喝茶。”
文小蘭相當賢惠,給上了茶后又去洗水果,看著她忙前忙后的,杜紅英就想起當年她高考被文君蘭作了孽差點一根繩子結束了生命,心里感慨萬千。
“嫂子,您這次來蓉城是……”
杜紅英將邱瓊先生病等床位做手術的事兒說了。
“要等半個月左右?”藍柏楊愣了一下:“那嬸子的病能等得了嗎?”
“現(xiàn)在每天都在吃藥,隔上三天左右又去一趟門診掛號看診?!?
“就不能提前做手術?”
“老藍,你想得太簡單了?!蔽男√m端上來水果道:“那個醫(yī)院是出了名的床位緊張,想要提前除非有關系?!?
“有關系?”杜紅英愣了一下,要拼關系的話她沒有,但是周家外婆肯定能行啊。
轉念一想,老太太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去給她找麻煩,讓她拉下老臉去找人,這樣好像不太厚道。
要是自己能解決就好了。
“那我下午再去看看?!倍偶t英道:“能早點動手術更好?!?
“是啊,心臟的問題不是小問題?!蔽男√m道:“嫂子,其實您想找關系打電話給高首長就好,他出面肯定能辦好?!?
“這樣不好?!倍偶t英連忙搖頭:“有些事兒最好不麻煩他們。”
杜紅英和藍柏楊聊了一下服裝廠的情況,目前銷量主要是荷花池的批發(fā)市場,因為有趙大瓊那邊提供的服裝樣式,銷量一直很好。
“我還在想擴建一下廠子,不能老靠趙廠長那邊的樣式,我們自己也應該研發(fā)設計出自己的品牌?!彼{柏楊道:“我打算另開一條生產(chǎn)線往高端品牌發(fā)展……”
杜紅英聽了很是滿意,誰說當兵的人都是莽夫?
看藍柏楊一下海同樣能扛起來,大刀闊斧的干,硬是在商界殺出一條血路。
退伍不褪色再一次體現(xiàn)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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