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聞連連點頭,轉(zhuǎn)身過去拿葡萄,倪晨伊此番足足帶了七八斤葡萄過來,但大頭左看右看,哪串也不舍得給,最終將掉落的葡萄粒收拾了一包。
余一先前作法送倪晨伊離開,擔(dān)心她靈氣不足,楊開便伸手試圖為其補充靈氣,余一擺手謝絕,轉(zhuǎn)而沖長生說道,“王爺,他們所在的那片區(qū)域位于昆侖深處,我此前不曾去過,只能自七百里外現(xiàn)身,我們最快也得日落時分才能回來?!?
長生點了點頭,“去吧,注意安全。”
待余一和大頭離開,余下四人各自躺臥休息,眼下眾人已遠(yuǎn)在極北,早晚和夜間很是寒冷,只在午后這段時間還算暖和。
不知過了多久,長生被急促的呼吸聲驚醒了,睜眼之后恰好看到余一通過虛空玄門回返,而大頭已經(jīng)先她一步回來了。
見二人神色慌張,長生撐臂起身,抬頭看天,發(fā)現(xiàn)不過申時,“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不好了,王爺,我們闖禍了?!贝箢^忐忑緊張。
“你們跟龍顥天打起來了?”長生隨口問道。
大頭搖頭,“沒有,我們還沒趕到地頭呢?!?
“算時辰你們也跑不出七百里,”長生抬手擦臉,“再說你們都沒去到地方,能惹出什么禍?”
“我們在半路上遇到兩儀山的崇婉清了,”大頭手指西南,“丐幫眾人正在追殺她,我們把她給救了?!?
長生原本是坐著的,聽得大頭語,瞬時眉頭大皺,直身站起,“怎么回事兒?詳說?!?
大頭此時正在喝水,余一便接過了話頭,“我們進(jìn)山四百里遇到了崇婉清,那時她已身負(fù)重傷,正在被丐幫眾人追殺,她見到我和大頭便高聲呼救,起初我們并沒有看到追殺她的丐幫眾人,救下她之后方才知道是丐幫在追殺她,而丐幫眾人之所以追殺她,乃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丐幫眾人正在嘗試進(jìn)入玉虛宮?!?
“玉虛宮?”長生皺眉歪頭,“闡教祖師元始天尊的道場?”
“對,”余一點頭,“據(jù)崇婉清所說,他們玉清宗的前身便是闡教,而玉虛宮一直是玉清各派合力守護的玉清禁地,今年輪到兩儀山巡視看守,崇婉清和師兄照例進(jìn)山察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丐幫眾人正在嘗試開啟封印多年的玉虛宮?!?
“崇婉清的師兄呢?”楊開沉聲問道。
“已經(jīng)被龍顥天給殺了?!贝箢^回答。
“只要傷了人命,玉清宗就跟丐幫結(jié)下死仇了,”長生眉頭大皺,“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怎么處理了?”
大頭哭喪著臉,“崇婉清跟咱們同榜出身,我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丐幫把給她殺了,只能讓余一作法把她送走了,結(jié)果恰好被趕來的丐幫眾人給看見了?!?
“你們體內(nèi)都有靈符,就算丐幫沒有親眼目睹,也知道是你們干的?!遍L生說道。
“你們不會將丐幫追兵給殺了吧?”楊開問道。
“我一開始是想殺的,后來轉(zhuǎn)念一想,殺了也沒用,殺了也滅不了口,”大頭說道,“我倆也沒主意了,只能在他們眼皮底下作法回來了?!惫P趣庫
見長生神情凝重,大頭多有內(nèi)疚,“都怪我,閑著沒事兒非要過去看看,結(jié)果惹上了這檔子事兒?!?
長生擺手說道,“跟你沒關(guān)系,我沒想到他們能找到玉虛宮,也沒想到他們敢動玉虛宮,玉清元始天尊可是玉清宗祖師,玉虛宮是他的道場,丐幫動玉虛宮等同掘玉清宗的祖墳。”
楊開沉聲說道,“龍顥天之所以鋌而走險,必然是知道玉虛宮里有值得他冒險的法寶和神器,倘若被其拿到,咱們很可能降他不住?!?
長生接口說道,“崇婉清回去之后必然會將丐幫的所作所為告知同宗各派,屆時玉清宗勢必對龍顥天群起而攻之,但他們也知道龍顥天有金符在身,便是玉清宗聯(lián)手合力,也不是龍顥天的對手,你們說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怎么做?”
“他們只能找您幫忙。”大頭說道。
“對,”長生點頭,“你們別忘了,當(dāng)年朝廷武舉比試,龍虎山是欠了玉清宗人情的,他們可能不會直接找我,但一定會去洛陽找張真人?!?
“唉,都怪我,無事生非。”大頭嘆氣。
“我說過了,跟你沒關(guān)系,”長生擺手說道,“即便玉清宗沒有察覺,我們也不能任由龍顥天進(jìn)入玉虛宮,楊開剛才說的沒錯,倘若讓他拿到了玉虛宮的法寶,咱們以后就拿不住他了。”
“王爺,此事如何處置才好?”余一問道。
長生搖頭,“怎么處置都不好,現(xiàn)在還不到動龍顥天的時候,倘若咱們沖龍顥天動手,能殺掉自然一了百了,萬一讓他給跑了,如何收場……”.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