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鼓聲已經(jīng)響起,眼見年輕男子危急關(guān)頭竟然開始猶豫,敵方眾人焦急非常,但他們也無法直接開口煽動,無奈之下只能頻繁干咳,暗示提醒。
長生怒目回頭,“別咳了,你們怎么不上來散功自爆?反倒攛掇年輕人上來送死?”
呵斥過場外干咳之人,長生再度看向年輕男子,與此同時手指出口,“趁我還沒改變主意,馬上滾?!?
不等對方回過神來,長生陡然提氣怒吼,“滾!”
長生的怒吼徹底摧毀了對手最后的斗志,后者忙不迭的沖長生抱拳拱手,轉(zhuǎn)而匆匆下臺,急促離去。
眼見年輕男子不戰(zhàn)而退,中途離場,場外眾人驚詫莫名,面面相覷,打到現(xiàn)在,這是唯一一場鼓聲還沒響完,比試就結(jié)束了的。
長生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能鎮(zhèn)住對方,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表現(xiàn)出絲毫的慶幸和后怕,為了盡可能的震懾接下來的對手,長生撇嘴挑眉,桀驁冷笑,“哼,螳臂當(dāng)車,蚍蜉撼樹,已然登臺七人,可曾傷得本王分毫?”
任何事情都有利弊兩面,長生故作狂妄,旨在間接告訴對手自己的實(shí)力絲毫未受影響,但其狂妄氣勢也令敵方眾人對其更加憎惡,話音未落,便有人自乾位起身,“休要張狂,我來戰(zhàn)你。”
長生循聲望去,只見此番起身的是一個鴆面鷹鼻的中年道姑,身穿道袍,頭上道髻,由于所穿道袍并無三清各宗標(biāo)識,便無法確認(rèn)其三宗所屬。
此人身后背著一把金錢劍,所謂金錢劍就是以歷代銅錢編制而成的長劍,并不鋒利,乃是一種法器,右手挽著一支黑鬃拂塵,腰間掛著幾只鼓脹的腰囊,胸前還吊著大大小小的瓶罐和竹筒。
長生此前已經(jīng)注意到了此人,對于此人他是有些忌憚的,看此人的穿戴和隨身物品不難發(fā)現(xiàn)此人對法術(shù)極為擅長,之所以說此人擅長法術(shù)而不是擅長道術(shù),乃是因?yàn)榇巳穗S身攜帶的法器與正統(tǒng)的道家法器多有不同,尤其是那黑鬃拂塵更是詭異,要知道三清道士所用的拂塵多為銀白馬尾,從無使用黑鬃拂塵的道士。
中年道姑上臺之后沖黑臉陰官稽首行禮,自報(bào)道號,名為無情子,這明顯不是三清各宗的道號,由此可見此人乃是一個無有師承的旁門野道。
與之前上臺的挑戰(zhàn)者不同,無情子打量長生的眼神多有輕蔑,“好一個三清正宗,授箓上清?哼,我倒要看看你這龍虎山的乘龍快婿都有什么能耐?!?
眼見無情子語無狀,面目可憎,長生心中多有厭惡,“你長的可真難看?!?
想要激怒女人其實(shí)很容易,別管多大年紀(jì)的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長生此可謂是一箭穿心,氣的無情子怒目瞪眼,憤恨咬牙,“你說什么?”sm.Ъiqiku.Πet
“我說你長的難看,”長生一臉厭棄,“怪不得你叫無情,就你這模樣,想多情也沒人要你呀?!?
無情子沒想到長生身為大唐親王說話竟然會如此刻薄,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長生這幾句可謂是句句打臉,字字誅心。
此時鼓聲已經(jīng)響起,無情子氣急喘氣,鼻孔大張,“你,你,你,你給我等著…...”.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