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長生隨口問道。
見長生并不避諱公輸玄明,釋玄明便沒了顧慮,“還在追,相距已不過十里,應(yīng)該很快就能追上?!?
公輸玄明自然聽到了二人的談話,但他只是低頭吃那果子,并不插話。
長生一邊吃著果子,一邊四顧打量,原本低聲議論的眾人見長生看向自己,紛紛停止交談,看向別處,殊不知長生轉(zhuǎn)頭四顧只是在確定剩余人數(shù),并不是對他們的私下談?wù)撔拇娌粷M。
果子尚未吃完,太極石臺上再度出現(xiàn)白光,此番出現(xiàn)的白光依舊是自上而下映照,由此可見此番出現(xiàn)的天仙依舊來自天上。
待得白光聚斂,場上出現(xiàn)了一位身穿官服,須發(fā)皆白的耄耋老者,此人飛升時怕是有一百多歲了,臉上多有皺紋,手里拄著拐杖,身形略顯佝僂,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寬厚之人。
白發(fā)仙人現(xiàn)身之后先是緩慢四顧,轉(zhuǎn)而拄著拐杖走到正北乾位,散出靈氣凝變石墩一只,隨后不緊不慢的坐了下去。
“仙宮的規(guī)矩諸位想必都很清楚了,”白發(fā)仙人聲音低沉卻吐字清晰,“開始吧,都按規(guī)矩辦事,不可亂來。”
白發(fā)仙人罷,場外眾人并未急于登臺,等待片刻不見有人搶先,這才有人走上石臺,此番上臺的是一個中年道人,當有四十多歲,身形中等,相貌無奇,身上穿的藍布道袍已經(jīng)洗的泛白,腳下的道靴也很是破舊,身后背著一柄桃木劍。
雖然此人穿的是藍布道袍,頭上戴的卻是蓮花冠,蓮花冠非高功法師不得佩戴,由此可見此人授箓的級別不低,不過此人所穿道袍并沒有三清各宗的標識,這種情況也并不少見,有很多道士由于獨自修行亦或是道觀所在區(qū)域頗為偏遠,與祖庭少有往來,道袍上的標識便不得統(tǒng)一。
中年道人上臺之后先沖白發(fā)仙人稽首見禮,唱誦的六字道號,說明此人乃紫氣高手,此人道號云真子,云字輩貌似是太清宗的輩分,不過其所說的北斗宮長生卻多有陌生,此前從未聽說過,
三清各宗以太清宗入世最深,太清道人也會畫符,此人身后背著桃木劍,腰間還掛著羅盤墨斗等法器,說明此人擅長的并不是武功,而是法術(shù)。m.biqikμ.nět
云真子上臺之后,眾人紛紛看向長生,原因也很簡單,不少人都知道長生乃上清道士,而云真子也是道士,他們不確定云真子上臺是不是得他授意。
眼見長生與云真子貌似并不熟識,眾人這才沒了顧慮,隨即有人上臺,報上家門之后走到石臺正中與云真子對面站立,靜待鼓聲停止。
鼓聲響起之后,云真子伸出右手中食二指,自左袖袖管里夾出一張黃紙符咒,由于角度不對,長生便不看清符紙上寫的是何種符文,不過就算角度正對,他也不一定認得上面的符文,倒不是太清和上清畫符所用的字體不同,而是每個道士畫符的習(xí)慣都不一樣,就如同大夫開藥方一般,龍飛鳳舞,多有潦草。
鼓聲驟停,云真子夾在指間的符紙隨即自燃焚燒,與此同時云真子也突然消失了身影。
見云真子憑空消失,場外眾人免不得多有驚詫,不過在場的道門中人卻知道云真子并沒有真的消失,只是施展了隱身法術(shù),類似的法術(shù)上清宗也有,只不過上清宗的隱身符咒是貼在身上的,不似云真子這般焚燒起效。
云真子此番的對手是一位五十歲上下的太玄高手,想必是拳腳功夫了得,此人并未使用兵器,眼見云真子消失亦不曾慌亂,隨即將體內(nèi)靈氣延伸手腳,憑空擊打,隔空旋踢,與此同時聽風辨位,尋找目標…....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