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風看著由美子的神情,安慰著她說道:“放心吧,這個仇,一定會報的。只不過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讓井田社長盡快安息,等以后報了仇再去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由美子悲痛地點著頭,葉凌風又說道:“我到現(xiàn)在記憶還沒有恢復,葬禮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安排,辛苦一下其他人,讓他們去做安排。加上新義社現(xiàn)在的狀況也不可能說像以前那樣為井田社長舉行一個隆重的葬禮,但是不管怎么樣也還是要讓井田社長體面地走完這最后一程。只能是一切從簡,就由我們這些人送他吧。有任何需要我去做的地方盡管開口?!?
由美子流著淚點頭,她知道葬禮就意味著從此以后她就徹底、永遠地失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親人。
但不管怎么樣,也不可能一直讓尸體擺在那里,所以葬禮還是很快舉行了。葉凌風的確是一竅不通,本身他的身份就不是g國人,哪怕是他原先的記憶里也沒有關于g國這邊葬禮的東西,更何況,目前來說警察在抓捕他,長海社也在懸賞要他的命,他還不適合出去拋頭露面,所以就只是在別墅里,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是交給由美子還有崗本木鴨他們去操辦。
而且,在當前這個情況之下,也只能是布置一下簡單的靈堂,然后這些人幫著一起守靈,最后再是下葬。其實這些人包括由美子也都同樣是些小年輕,哪里有什么處理葬禮的經(jīng)驗,更何況是井田馬鹿這樣社長級別的葬禮,而現(xiàn)在長海社雖然暫時還沒有再度找上門來,誰知道是不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準備一舉把他們都給干掉,所以他們也不可能說太過于大肆操辦,最終就只是簡單的靈堂,還有一些g國葬禮上基本的儀式,別的幾乎就什么都沒有了。
井田馬鹿也算是風光半輩子了,活著的時候手底下最多有大幾百號人,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擁,結果,死的時候身邊就這么些個平時根本排不上號的小弟。
按照井田馬鹿從前的身份來說,這個葬禮實在是太寒酸太簡陋了,沒有通知任何人,因為都非常清楚,通知了也不會有人來,現(xiàn)在長海社成了臨義縣第一大幫派,沒有人愿意冒著得罪他們的風險來參加這個葬禮,所以,就只有這些新義社剩下的人在。
由美子一身黑色,一直默默地跪在靈前,即使是到了夜深她也依然不肯離去不肯去休息。到最后崗本木鴨都扛不住了,心疼地過來勸她休息,她也只是搖搖頭:“我現(xiàn)在根本是躺下也睡不著,還不如留在這里多陪一會我爸。以后,就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不可能陪著他了?!?
“你們都去休息吧,讓我在這里一個人靜一靜陪他一會?!庇擅雷哟舸舻乜粗锺R鹿的遺像說著。
岡本木鴨知道不可能勸得動由美子,只能是帶著其他人離開。
葉凌風從樓上走下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由美子整個人像雕塑一樣跪在靈前,臉上滿滿的都是悲痛。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一幕尤其是由美子的神情,他整個人猛地一激靈,就好像是曾經(jīng)看到過類似的畫面,似乎也是葬禮或者是有人死去的時候,一個女孩子看不清楚正臉,只看到側面,但是卻讓葉凌風感覺非常的熟悉,也同樣是心碎、悲傷但又無比堅強地硬撐著的樣子就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在原地,苦苦思索著自己是在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