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zé)岬年柟馔高^格子窗。
灑落在床頭。
舒適的溫暖讓魏芷嫣緊閉的眼皮動(dòng)了動(dòng),修長的睫毛輕顫。
下一刻。
她翻了個(gè)身,換了一個(gè)更加舒服的側(cè)躺。
突然。
“啊!”
她驚叫一聲坐起來。
拉開被子一看。
身上穿著的是絲綢睡衣。
腦袋很疼,漲暈。
“昨晚我好像……”
魏芷嫣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夜。
那個(gè)秋風(fēng)凜冽的城頭。
熱情似火的披風(fēng)里,她和秦贏極盡纏綿。
難舍難分。
“羞死人了?!?
“怎么喝了點(diǎn)酒,我就……這么失態(tài),完了,以后還怎么見人啊。”
魏芷嫣捂著臉,兩頰羞紅。
一想到昨晚她……這么主動(dòng)。
那么瘋狂饑渴。
一時(shí)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
“魏姑娘,我進(jìn)來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女人聲。
一個(gè)中年女人端著熱水盆,推門進(jìn)來。
她滿臉堆笑,把水盆放在桌子上,毛巾放進(jìn)去浸透,一邊擰一邊笑道:
“魏姑娘,您可真能睡,這都黃昏了?!?
魏芷嫣這才注意到。
原來窗外的陽光不是初陽,而是夕陽。
她居然睡了一整天。
“昨晚是九皇子背你回來的。”
“看得出呀,這九皇子很喜歡你,他如今可是咱們古城的大紅人,誰家姑娘不想嫁啊,你可有福氣嘍?!?
中年婦女笑瞇瞇的遞過來毛巾。
魏芷嫣接過,下意識(shí)問:“你是誰?”
“哎呦,您瞧我笨的?!?
中年婦女連忙說道:“我是殿下找回來的,你叫我王媽媽就好了,我可會(huì)照顧人了?!?
“殿下出手太大方了,一天給我五兩銀子呢,專門照顧魏姑娘你?!?
聽到這里。
魏芷嫣也明白了。
眼前這個(gè)王媽媽,是秦贏專門找回來,伺候她的老媽子。
這客棧都讓秦贏包下了。
里里外外除了他就是鐵浮屠,再就是那群魏國老臣。
全都是男人,就她一個(gè)女子,頗有不便。
這找了個(gè)老媽子來伺候她,凡事都會(huì)順心許多。
想到這里,魏芷嫣突然有點(diǎn)感動(dòng)。
下一刻。
她忽然四處張望,有些慌張:“我……我的東西呢?”
王媽媽笑道:“你的衣服我都拿去洗曬了,你那些隨身物件,我給放在床邊柜子里?!?
聞。
魏芷嫣下床,連忙翻箱倒柜。
很快地。
在一個(gè)小抽屜里,找到了那個(gè)盛裝劇毒的小銅球。
東西抓在手里,魏芷嫣神情有些緊張,問道:“秦贏……動(dòng)過我的東西么?”
王媽媽一愣,旋即搖頭。
“應(yīng)該沒有,你的衣服都是我換的?!?
說到這里,她深意一笑:“昨晚,你們可真激烈啊,哎呀,年輕就是好啊,哈哈哈~”
魏芷嫣俏臉唰一下紅透。
昨晚她醉得不省人事。
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
這王媽媽不僅給她換了衣服,還擦拭了身子,肯定什么都看見了,她是過來人,當(dāng)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他沒動(dòng)過就好?!?
魏芷嫣心里暗松了口氣。
銅球收好后,她又看到了那串糖葫蘆。
王媽媽見她拿起,以為要吃,連忙勸道:
“這個(gè)可不能吃了,等會(huì)兒我出去給你重新買一串吧?”
魏芷嫣搖搖頭,“不了,我也不吃?!?
她小心地把糖葫蘆一顆顆摘下來,用手帕包好,藏了起來。
“秦贏哪兒去了?”
魏芷嫣問道。
王媽媽回道:“殿下出門去了,聽說是去了城外落霞亭?!?
落霞亭?
她沒聽過這地方,去那里做什么?
這狗男人!
昨晚這樣那樣,把我折騰的死去活來,今天把就丟在這里不管了。
也不知道過來看看我。
“殿下來看過你幾回。”
王媽媽是有眼力勁兒的,笑著道:“來了三回,你都沒醒呢,他吩咐我要一直等著,醒了就過來伺候?!?
秦贏一天給她五兩銀子。
對于一年收入僅有五十兩白銀的漢朝人。
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能不說好話嗎?
果然,聽到這話。
魏芷嫣心里那點(diǎn)小情緒,立刻就掃空了。
……
與此同時(shí)。
城外十里坡。
落霞亭。
聽說每逢夕陽。
落霞亭就會(huì)與天邊的黃昏紅云連成一片,猶如一副畫中美景,是不可多見的絕佳風(fēng)景。
秦贏一人坐在落霞亭中。
夕陽照在他身上,血紅似火。
面前放著一壺上好的千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