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揪著拉宏的領子等了片刻,直到耳機里傳來陸夜安成功撤退的信號,她才輕輕甩手,拉宏像破布娃娃一樣癱軟在地。
“下次見面記得磕頭。”江隨吹了個口哨,轉身跳上車,吉普車咆哮著沖出了建筑工地,在一片飛揚的塵土中揚長而去。
......
吉普車碾過碎石路,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里夾雜著輪胎卷起砂石的簌簌聲。
江隨斜靠在副駕駛座上,手指輕輕敲打著車窗邊緣。
“剛才那槍打得不錯啊,又快又準,居然比我掏槍還快?!彼D頭看向正在開車的陸夜安,嘴角揚起一抹笑。
陸夜安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隨意地搭在車窗上。
六月的熱風灌進車里,吹亂了他額前的碎發(fā)。
他低笑了一聲:“就是要在你之前開槍,不然我怕你一槍直接把拉宏爆頭?!?
江隨不置可否,伸了個懶腰:“這回拉宏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圖紙沒拿到,錢還被我們給帶走了,還沒法聲張,只能吃個啞巴虧。”
她像是想起什么,沖陸夜安挑挑眉:“后備箱那些美金總該有我一份吧,我功勞這么大誒?!?
“沒有,都得上交國家?!?
江隨撇撇嘴,“合著我賣命啥也沒有?”
車子轉彎拐上主干道,陽光透過前擋風玻璃灑進來,在江隨鎖骨上的紅痣上投下一小塊光斑。
陸夜安的目光在那處停留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地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