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爛尾樓后,陸夜安一刻不敢停留,沿著樓梯飛快往上跑。
他的腳步落在積滿灰塵的臺階上,悄無聲息。
一路向上,當(dāng)?shù)诌_(dá)第六層的樓梯口時,他腳步猛地一頓。
樓道被一堆廢棄的鋼筋水泥塊和破舊木板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形成了一道臨時的壁壘。
想要清理出一條路,必然會制造出不小的動靜,這無異于直接向八樓的狙擊手宣告自己的到來。
陸夜安皺起眉,退后幾步,目光掃向外墻。
看來只能從外墻爬上去了。
陸夜安深吸一口氣,側(cè)身貼在斑駁的水泥墻面上,手指扣住外墻突出的鋼筋,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灼熱的陽光炙烤著墻面,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手套滲入皮膚。
抬頭看向上方三米外的窗臺缺口,六層到七層的外墻幾乎沒有著力點(diǎn),只有幾根裸露在外的鋼筋突兀地支棱著。
正要發(fā)力向上躍時,樓下驟然爆發(fā)出密集的槍聲。
陸夜安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江隨那邊已經(jīng)撐不住,徹底和拉宏的人交上火了。
陸夜安不再保留體力,他深吸一口氣,右腿猛地發(fā)力蹬墻,左手同時松開——
嘩啦!
一塊松動的混凝土在他腳下碎裂,簌簌落下七層樓高的距離。
陸夜安整個人懸在半空,右手死死抓住七層窗臺的邊緣,小臂肌肉繃出凌厲的線條。
巴雷特狙擊槍特有的轟鳴在第八層突然炸開,陸夜安咬緊牙關(guān),手背青筋暴起,一個引體向上翻進(jìn)了七層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