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葉凝聞倒也沒強求，背起書包跟沈余歡一起往教室外走。

兩人一起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夏日的夕陽將梧桐樹的影子拉得斜長，金色的光斑透過枝葉縫隙，在地面上跳躍。

陸葉凝幾次偏頭看向身旁的沈余歡，嘴唇動了動又無聲地抿緊，手指無意識地卷著背包帶子。

沈余歡雖然話少，但心思并不遲鈍，察覺到了身旁人那欲又止的勁兒，她腳步慢了下來，偏頭問：“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陸葉凝像被戳破心事，下意識摸了摸鼻尖，“那個......就是，上次匯演，于以寒那家伙不是在臺下錄了視頻嗎？”

沈余歡點點頭，等著下文。

“他本來就想留個紀念，順手就發(fā)到網(wǎng)上了，沒想到火了！”陸葉凝把手機掏出來，屏幕解鎖后遞到沈余歡面前。

視頻播放界面那串不斷跳動的龐大播放量和密集滾動的評論區(qū)留，像帶著灼人的熱度撲面而來。

沈余歡很意外，眨了眨眼：“這就......紅了嗎？”

“是啊，你看這數(shù)據(jù)！就兩天！于以寒說全網(wǎng)加起來快百萬點贊了，而且還在瘋狂漲，評論區(qū)都在問哪里能聽到完整音頻！”

說到這，陸葉凝的聲音小了下去，劃屏幕的手指也頓住了，眨巴兩下眼睛望著沈余歡。

“于以寒打算趁熱打鐵，趕緊錄一個正式版發(fā)到音樂平臺上去。不過......關于這個正式版到底由誰來唱，現(xiàn)在還沒決定好?！?

周圍的蟬鳴聲不知疲倦地響著，遠處傳來籃球砸在地上的悶響和少年們的呼喝聲。

沈余歡瞬間就明白了陸葉凝為什么要欲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