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整個城市浸染。
保姆車碾過城市霓虹的流光,平穩(wěn)地駛向回酒店的路。
江隨整個人陷在寬大的真皮座椅里,長腿隨意曲著,指尖在手機上停頓片刻,撥通了潘珂的電話。
“嘟”聲只響了一下,對方便接了起來,潘珂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笑意。
“收工了?”
“嗯?!苯S應了一聲,視線落在窗外一掠而過的廣告牌上,“潘姐,你所謂的解決辦法,就是甩幾張江澈的聊天記錄嗎?”
她頓了頓,語氣懶洋洋的,“我可提醒你,江澈的公關團隊最擅長把是非題變成辯論賽,你只甩聊天截圖,力度肯定不夠。”
江隨語氣里沒有質(zhì)疑,只有清晰的利弊分析,“江澈那邊只要咬死你是為了我故意抹黑他,硬說截圖是斷章取義,水軍再一攪和,整個事情只會變成一場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鬧劇?!?
電話那頭傳來潘珂一聲輕笑,那笑聲里滿是運籌帷幄的篤定。
“你說的沒錯,江澈那邊肯定想把我們拖進輿論戰(zhàn)的泥潭,但你覺得,我會讓他如愿嗎?”
潘珂頓了頓,嗓音冷靜:“我們不像他,背后有那么龐大成熟的公關團隊,所以我們絕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陷進去跟他比誰水軍多誰嗓門大,那是他的主場?!?
保姆車駛過一座跨江大橋,橋上燈火璀璨,映得江面波光粼粼。江隨看著那片晃動的水光,挑了挑眉。
“所以你的意思是?”
“破局的辦法很簡單?!迸绥娴恼Z氣變得輕快起來,“用一個更具爆點、更能吸引路人眼球的事件,直接蓋掉這件事的熱度。讓他和他的團隊自顧不暇,根本沒空再來找我們的麻煩?!?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里染上不易察覺的冷意:“這樣一來,等風波過去,留在大眾記憶里的,只會是江澈求合作不成反被打臉的印象,簡單,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