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譚直接被氣笑了,摘下眼鏡擦了擦:“魏安安,這個說法你自己不覺得荒謬嗎?為了陷害你,余歡不惜在自己身上劃一道這么長的口子?這不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嗎?”
“我......”魏安安徹底語塞,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她只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瞪著沈余歡,而后者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
老譚重新戴上眼鏡,從椅子上站起,擺了擺手,做出最終決定:“好了,你們兩個都受了傷,這已經(jīng)不是小事了。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的家長打電話,讓他們都到學(xué)校來一趟?!?
沈余歡睫毛顫了顫,指尖無意識蜷進掌心。
魏安安則揚起下巴,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叫就叫,反正我沒做錯什么!”
......
政教處里,空氣壓抑得像一塊濕透的海綿。
沈余歡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一側(cè),垂著眼,看不出情緒。
魏安安則在另一頭,時不時煩躁地挪動一下身體,嘴里小聲地嘟囔著什么,無非是些抱怨的話語。
窗外的天際線被夕陽染成一片暖融融的橘紅色,光線斜斜地照進來,將辦公室里的一切都拉出長長的影子。
老譚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又望了望天色,忍不住小聲嘟囔:“這都快放學(xué)了,怎么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