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fā)邊緣,眼睛卻控制不住地四處打量——墻上掛著的金曲獎獎杯,茶幾上攤開的樂譜,還有角落里那臺看起來很貴的合成器。
溫時念很快從儲物間翻找出醫(yī)藥箱,回到客廳。
她取出棉簽和碘酒,剛把棉簽拆開沾上藥液,準備給謝嶼的傷口消毒,就聽見“刺啦”一聲。
回頭一看,麥麥正起勁地抓撓著窗邊的米色窗簾,大有不抓爛不罷休的架勢。
溫時念頭疼地嘆了口氣,只好把手里的棉簽遞給謝嶼:“抱歉,同學你先自己處理一下吧?我先把那個小祖宗關(guān)起來?!?
謝嶼接過棉簽,低頭看著自己小臂上的傷口。
抓痕正好在手肘下方一點,他自己上藥姿勢有些別扭。
正在他動作笨拙的涂藥時,細白指尖突然從一旁伸過來,從他手里拿走了棉簽。
“我來吧?!?
謝嶼微微一怔,抬眸看了沈余歡一眼,隨即放松了手臂,任由她動作。
沈余歡垂著眼睫,神情專注,沾著碘酒的棉簽輕輕擦過傷口,帶來一絲微涼的刺痛。
陽光透過窗戶斜照進來,在她濃密的睫毛上投下淺淺的陰影,謝嶼能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洗發(fā)水味道,是青檸混著薄荷的清爽氣息。
“疼嗎?”沈余歡小聲問。
謝嶼看著她低垂的睫毛,嘴角微微上揚:“還行。”
“麥麥挺乖的,就是不太喜歡男人,你不應該那么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