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

小村莊上空彌漫著一股難以說的味道。

一陣陣咒罵聲從王嬸婆家門口傳來。

惹得三鄰四舍的狗都狂吠不止。

臨近年關，田里幾乎沒什么農(nóng)事了，村里的婦孺大多在家掃塵做新衣，置辦年貨。

兒郎爺們不管有沒有手藝的，聽了冬筍能賣得好價錢的消息，一窩蜂都上山去了。

家里沒了男人，小媳婦大姑娘們?nèi)加康搅送鯆鹌偶议T口。

忍著惡臭也要一探究竟。

王家院里。

屋外，臭氣熏天，罵聲不停。

屋內(nèi)，臥房里傳來媳婦吳花兒和兒子的抽泣聲。

老娘在一個勁的喊他名字。

鐵柱抱著頭蹲在院中，不敢進媳婦屋，也不敢進老娘屋，也不敢出門。

“哐當.......”

老娘的喊聲停了，傳來一陣陣摔碗砸東西的聲音。

鐵柱無奈推門走了進去。

一腳就踩在了她娘摔過來的碎瓷器上。

“娘啊，我們家東西是不要錢嗎？你要這么摔?！?

王嬸婆看過郎中后病情稍微好了一些，這會子手上有勁，說話也利索了。

躺在床上怒目瞪著兒子，抄起枕頭就朝他扔過去。

“不孝子，不摔東西你怎么舍得進來，你媳婦呢，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