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黃塵被兩名執(zhí)法使死死按住,面容因憤怒與恐懼而扭曲,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李寒舟!你仗勢欺人!”黃塵掙扎著怒吼,“身為紫金巡查使難道就能為所欲為嗎?”
李寒舟聞,竟是笑道:“是的?!?
他的聲音很輕,但字字清晰:“我身為天子府的紫金巡查使,別說欺負你了,就算是殺了你又如何?”
此一出,全場寂靜。
紫金巡查使,天子府直屬,在整個無垠大陸都說得上話的人物。別說殺他一個小小的執(zhí)法使,就算是殺了凌云州的巡查使,只要理由充分,天子府也不會多說什么。
所有人都被李寒舟這番霸道的話震住了,包括曲寒江父女。
他們雖然知道紫金巡查使權力極大,但是沒想到李寒舟會說得如此直白。
黃塵更是臉色慘白,他終于意識到錯了,或者說,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我不服!”求生的本能讓黃塵色厲內荏地喊道:“你沒有證據(jù)!僅憑猜測就定我的罪,天子府的律法何在?我要告到督查使那里!你這是濫用職權!”
督查使是天子府專門設立的監(jiān)督機構,主要職責就是監(jiān)督各州執(zhí)法使和巡查使是否有越界行為。
聽到這話,曲寒江心中一緊。
督查使確實有監(jiān)督巡查使的權力,如果黃塵真的告到督查使那里,說不定會給李寒舟帶來麻煩。
然而李寒舟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淡淡道:“隨你。帶走!”
……
眾人就看著黃塵被執(zhí)法使帶走。
曲寒江連忙擠出笑容,來到李寒舟身旁諂媚道:“真是丟我凌云州天子府的臉面,黃塵這等害群之馬早就該懲治了。”
李寒舟沒搭理他。
曲寒江見狀就說:“李公子,舟車勞頓,我在天子府內設下接風宴,去暫且休息一番如何?”
李寒舟皺了皺眉頭,隨即擺手道:“勞煩曲大人了,但不用了。”
接風宴?
說是接風宴,無非是無休止的攀附與試探,曲寒江這樣做的動機十分清楚。
所以光是想想,李寒舟就覺得十分麻煩。
而此時,曲水蕓忽地開口笑道:“李道友,不如我?guī)闳チ柙浦莘比A之地逛一逛吧,看一看風土人情,品嘗一下當?shù)匦〕钥珊???
李寒舟想了想,覺得倒也不錯,就點頭道:“可以,來此地這么久了還沒好好看看這世界呢,那就勞煩曲姑娘了?!?
“不麻煩不麻煩。”曲水蕓雙手擺動,臉色微紅,喜上眉梢。
曲寒江見狀,內心一喜,立刻拉過來曲水蕓一字一句道:“水蕓,一定要好好帶李公子逛逛知道嗎?”
“那當然。”曲水蕓笑道,她本就喜歡外出游玩,對于凌云州市集娛樂之地也是知曉甚多。
但她似乎是沒聽出自家父親話里的意思。
曲寒江見狀苦口婆心地說:“哎呀,為父的意思是,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機會知道嗎?李公子是紫金巡查使,這次……”
“知道了知道了?!?
曲水蕓敷衍了一句,沒再搭理曲寒江,轉身便快步跟上了李寒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