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楊伯農(nóng)帶著七分寵溺,又有三分無可奈何,“尚書大人的掌上明珠親自釣的魚,那不跟瑤池里釣出來的魚一般珍貴?自然好吃?!?
陸珈樂的合不攏嘴。然后探頭往他后方看了一眼,又道:“誰來了?父親怎么還帶到內(nèi)院來了?”
楊伯農(nóng)聞,看了她一眼:“嚴大人?!?
陸珈頓時斂色:“他來干什么?”
“不知道?!?
楊伯農(nóng)說完,忽然又瞅了他一眼:“要不,你去聽聽?”
陸珈真有此意??!
沈輕舟還和她有任務(wù)呢!
她要策反奸臣老爹呢!
眼下這么好的機會,嚴家的小奸臣跑到陸家來見小奸臣,不管有沒有正事,她都不想錯過這近距離觀摩的機會呀!
她眨巴眨巴眼:“我能去嗎?楊舒可別坑我,回頭讓父親知道了,搞不好要嚴懲于我?!?
“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楊叔我的為人你還信不過嗎?”楊伯農(nóng)一臉推心置腹,然后悄悄跟她指了指暖閣側(cè)面的一間屋子,“你從那屋里進去,西面墻下有道門,那道門就是通往大人如今會客的廳室,眼下那里一個人都沒有?!?
陸珈心底里樂開了花,他立馬把釣竿塞給了他:“這可是楊叔給我指的路,回頭父親知道了,你可得給我頂著!”
說完也不給回答的機會,她立刻就提著裙子往那屋里去了。
楊伯農(nóng)抱著釣竿看著她的背影,挑挑眉頭笑了一下,然后才老神在在地往外院方向去。
誰都能小看這丫頭,他和陸階卻都不能小看。嚴家那邊擺明了要打陸家的主意,陸家或者拒絕不了,但這丫頭還能沒辦法嗎?
等著瞧吧,尚書府又要有熱鬧看了。
楊伯農(nóng)絕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
……
陸珈進了耳房,徑直走到了西墻腳下。
整面墻的槅扇此時是關(guān)閉著的,但槅扇上糊的窗紗極薄極透,那一頭屋里的情形可以看清楚個七八成。
但陸階和嚴述卻是都側(cè)對著這邊而坐的,卻很難留意到這邊。
此時酒菜已經(jīng)擺開了,看起來也已經(jīng)寒暄過兩輪,二人已經(jīng)嘮起了近來朝上之事。
“戶部柳政昨日來向父親稟事,提到了如今正在戶部任職的沈家大公子?!?
這是嚴述說的。
他竟然提到了沈輕舟,這讓陸珈更加凝聚起了心神。
陸階看著對面:“如何?”
“他說這位大公子雖然寡少語,平日也不怎么多管衙門中事,看起來像是無心仕途,但卻俊美多才,而且竟不如傳聞中所說的那般虛弱?!?
要你這把破嘴說!
輕舟當然又俊美又有才!
陸珈咬住下唇,狠狠瞪了眼述的后背一眼,繼續(xù)凝神靜氣的往下聽。
陸階說道:“沈家這小子,我們又不是沒見過,還用得著柳政來夸?
“只不過就算長得再俊,又再有才,終究是個藥罐子,成不了什么氣候?!?
陸珈聽到這里,又忍不住瞪了她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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