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成分分析,那管液體被檢測出,有麻痹神經(jīng),致幻,讓人陷入瘋狂癡呆的作用,時間長了,還會導(dǎo)致癱瘓,智力倒退,大小便不能自理。
完全變成廢人。
這對魏楊來說,怕是比他殺了他還要難受,背后之人心思有多歹毒可想而知。
知了詢問紀霆舟要不要將真相告訴魏楊,他點了頭。
魏楊憋屈的躺在床上,一堆儀器圍著他,這對閑不下來的他來說那叫一個難受。
直到看到紀霆舟走進來,才好受些。
“家主?!?
見他跟知了的表情都很嚴肅,魏楊下意識的坐起身:“怎么了?”
他開玩笑道:“我不會得絕癥了吧。”
紀霆舟平靜的將結(jié)果告訴他了。
魏楊聽后,表情有些呆。
大概十分鐘后,他才張了張嘴,緩緩?fù)鲁鲆痪洌骸啊@樣啊?!?
“嗐,我還以為是什么厲害東西,不過就這,又不是要我的命,就是有點不體面?!?
“沒事兒啊哥,這算工傷吧,你以后可得給我養(yǎng)老啊,可不許嫌棄我流口水的癡呆樣?!?
魏楊笑著調(diào)侃紀霆舟。
紀霆舟說:“我會治好你?!?
“你自已說過要給我打五十年的工,只要我活著,一天都不能少?!?
傾盡財力,他也不會放棄魏楊。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了。
知了語氣堅定道:“家主既然這樣說,他就一定會有辦法,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她轉(zhuǎn)身跟上了紀霆舟的步伐。
房門關(guān)上的瞬間。
床上的人抬手擼了把自已的腦袋,去拿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顫抖的手指握住玻璃杯,他仰頭狠狠灌了一口。
“草!”
玻璃杯被猛地砸向地面,粉身碎骨。
一拳砸在床面上,魏楊將自已的臉埋進枕頭里,把喉間快溢出來的哽咽死死壓回去。
脖頸上的筋盡數(shù)繃了起來,魏楊眼角流著淚,不停喘著粗氣,眼神發(fā)狠。
真到那個時候的話……他會果斷的自我了斷。
他魏楊,絕對不要成為一個屎尿都控制不了的廢物!
...
宴會結(jié)束,紀霆舟下去亮了個相,所有人陸續(xù)退場。
哪怕知道兇手或許就藏在這群人之中,他也不能封鎖全場。
魏楊仇家太多了,他早年太肆無忌憚,惹了不少人,全靠紀霆舟護著,不然實力再強也耐不住想報仇的人多,一旦讓那他們知道了,紀霆舟倒是不怕麻煩,但魏楊耽誤不了。
所以消息不能泄露半點,這件事兒必須死死瞞著。
那個跳出來給了魏楊一針的東西,是個機械小蜘蛛,毒劑安裝在它的腹部,口器處插著針。
事發(fā)后紀霆舟通過監(jiān)控,清晰的看到了全程,根據(jù)其他人說法,那東西是沈清棠親自交到她手中的。
知了當(dāng)時派人去找了沈清棠,卻被紀霆舟止住了。
“沒必要?!?
暖光打在紀霆舟深邃的眼窩上,反倒讓那翠色雙眸變得更加寒涼。
紀念悄悄湊過來,見紀霆舟對自已的靠近沒反應(yīng),便干脆把腦袋擱在他腿上,朝著屏幕上看去。
畫面顯示,沈清棠不知道怎么跑到了湖邊,正在跟她對面……
嗯?。?
站在沈清棠對面的那個人,整個被糊住了,像是屏幕里進了墨水一樣,什么都看不清。
不僅如此,所有視角的畫面都拍不到那人,只能看到沈清棠自已一個人在開心的說話,然后接過了那個人遞來的東西。
這手還挺好看的……
骨節(jié)分明的,指甲修剪的很短,瞧著挺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