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火幫所有的成員,心下顫抖,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那具尸體,就像看著一具木頭一般。
馬嘯云心頭大急,他知道林梵這是在跟自己玩心理戰(zhàn),等手下的心理崩潰了,不用等他林梵來收拾,都有可能自相殘殺起來,“林梵,出來!”一聲吼,充滿不甘的聲音在叢林之中飄蕩。
無力的回音,讓他的話顯得是那樣的蒼白。
突然間,遠(yuǎn)方的一株大樹上,閃出一道人影,他曾經(jīng)是邪火幫的堂主!因?yàn)轳R嘯云放棄了大部份的兄弟,以至于他被浮而降了隱幫!
“張?zhí)弥?!兄弟們可都好!”馬嘯云心頭一顫,顫抖著聲音,臉露喜色,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上兄弟??!只是心里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似的。
不屑冷笑,“兄弟不敢當(dāng),我等兄弟命賤得很,豈配跟你這樣的大人物稱兄道弟,老子現(xiàn)在是隱幫大隊(duì)長!馬嘯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妄死的兄弟們,可是在地府等著生食你的肉!”無情的話,就像是刀子一般的割入馬嘯云的心臟。
突然馬嘯云明白了,被背叛了,臉色一陣蒼白。瞬間想到了,他為什么恨自己,“張兄弟,當(dāng)初拋棄你們是迫不得以,我若不這樣做,剩下的所有兄弟都將會被林梵所滅……”
“閉嘴!你不配當(dāng)我兄弟,只有林梵這樣重情重義的人才配當(dāng)我兄弟,過萬的兄弟,你說不要了就不要了,你是沒看到兄弟們被斬死的情景,當(dāng)時(shí)兄弟們血戰(zhàn)了三個多小時(shí),被隱幫給壓在拗子里打,若是當(dāng)時(shí)你馬嘯云夠男人一點(diǎn),夠膽氣一點(diǎn),那場戰(zhàn)斗就是我們贏了!”長長的吸氣吐氣,剛剛還一臉的憤怒,此時(shí),卻平靜得很,“呵呵,我得感激你,感激你的怕死,感激你放棄我們,在關(guān)健時(shí)候隱幫的兄弟起了憐憫之心,讓我們活了下來,真慶幸我們沒有把希望放在你這樣無情無義的人身上,否則我們就要全軍覆滅,到地府里去后悔去吧!”
“撲!”馬嘯云當(dāng)場鮮血噴出,眼里深處充滿了深深的駭然,他此時(shí)才猜到林梵要怎么對付自己,不戰(zhàn)而驅(qū)人之兵,原來兵法真的可以用在黑道爭霸上。
“閉嘴,張?zhí)弥?,你也不想想?dāng)初幫主待你如何!叛幫之徒,何以勇,何以忠!”馬嘯云的死忠開始替起他主人辯解起來。
“哈哈哈哈!還是梵哥說得對,人只有在最關(guān)健的時(shí)候才能體現(xiàn)出兄弟之情,他馬嘯云,放棄了過萬的兄弟,這不假吧,哪一個兄弟不是替幫里立過血功的,從那放棄我們的時(shí)候起,我們就不再是邪火幫的人,而是隱幫的人!叛徒?真是一個刺耳的稱呼,你到隱幫問看看,誰把我們當(dāng)叛徒,哪一個不是把我們當(dāng)成血戰(zhàn)不降的鐵血漢子!僅僅只是為了那無情無義的馬嘯云?兄弟們,醒醒吧!跟著馬嘯云這樣的人,你們還指望著大財(cái)?只怕到頭來連命都會沒有。”
“張?zhí)弥?,我哥,可還好!”馬嘯云這邊的一個漢子,顫抖著聲音說道,哥是給張?zhí)弥鳟?dāng)護(hù)衛(wèi)的,他應(yīng)該清楚。
站在樹桿上的張?zhí)弥鳎]上了眼睛,淚流了出來,“他替我擋三刀,死了!哈哈,我欠你一條命,舉起你的槍,對準(zhǔn)我的額頭!輕輕的勾動手指,一切都會過去的!”
“哥!”一聲啜泣呼喊,在叢林之中,久久回蕩,“為什么,為什么?我哥替你去死,而你卻降了隱幫,我要?dú)⒘四悖瑲⒘四?!”抽出懷中的槍就要干掉張?zhí)弥鳌?
“黑道之戰(zhàn),本有傷亡,我欠你哥一條命沒錯,可我沒錯,隱幫給了八千多個兄弟一條活路,我沒理由不降,你要恨,就恨馬嘯云,是他無情無義,若非如此,本該勝利的戰(zhàn)斗,又豈會敗得如此的凄慘!”
“哈哈哈哈,哥,你死得好冤啊!”又笑又哭的,說不出的凄慘;出來混的,每一個都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可是誰又會想得到,死在敵手,錯卻在幫主身上,這仇該算到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