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沒有睜開眼,也是不想兩人道別,會顯得過于親密扭捏。
許靖央不懂什么男女情愛,還是少女的時候,她參軍認(rèn)識了趙晏,本將他當(dāng)做唯一的異性知己,可后來慘遭背刺。
從那以后,許靖央更加專注地追求功勞。
情愛就如同錦上添花,有則好,沒有則更不影響。
許靖央想了半天,不明白蕭賀夜的意思,索性不去想了,除了建功立業(yè)之外,沒有事情值得她思索良久。
蕭賀夜騎著奔雷,于山野晨露間疾馳,昂揚眉宇,意氣風(fēng)發(fā)。
身后的白鶴和黑羽對視一眼,叫苦不迭。
王爺精神充沛,似睡飽了,他們可站了一夜的崗。
許靖央那廂也火速啟程,她要盡快趕去河安郡,蕭賀夜能拖多久的時間還不知道,遲則生變。
京城的秋日,格外明媚。
威國公跟趙氏相處久了,也常以她的閨名“玉蘭”稱呼她。
趙氏給他的感覺很堅毅,即便他派丁管家送了銀錢過來,可她總是不肯用。
就算是用了,也多數(shù)是給他買一些藥材調(diào)理身體。
她很會做香囊,親手繡的香囊,威國公隨身戴著一塊,說是秋日里能靜心凝神,做工巧妙細(xì)致,聞起來是淡淡的花香。
就像趙氏本人一樣,她不愛用胭脂,身上卻總是清香的很。
因著趙氏實在可憐,威國公就做主,買了間小宅子送給她。
還承諾以后有機(jī)會,會幫助她把她的孩子們也從趙忠德那兒接回來,趙氏自然是感恩戴德,專程去買了把琵琶,彈曲給威國公聽。
不過最近幾日,威國公總是見不到趙氏。
讓丁管家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趙氏找了個臨工,去別人家浣洗衣裳。
威國公心里有些不滿。
難道他給的銀錢還不夠多嗎?為什么她還想著出去做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