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落雨不知何時(shí)變緩了,水珠墜墜而下,聲音滴答。
許靖央面向石文霖,語氣淡然,卻不乏帶著提醒之意。
“我奉勸石公子定要好好查問清楚,許柔箏從前在威國公府時(shí),可是經(jīng)常用一些不三不四的藥,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范二公子之所以被她所害,正是因?yàn)樵谒慕趟粝挛沉虽N魂散,這事,范小姐定然也清楚。”
旁邊的范小姐大概覺得這是一件丑聞,被許靖央提起時(shí),她面上露出一瞬的僵白。
“那也是被許柔箏引誘的,本來我哥哥是頂好的一個(gè)人,就這么被她害了性命!我母親為此一夜白頭?!?
許柔箏雙手輕輕握著石文霖的衣袖,她搖搖頭,欲語淚先流。
“少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范二公子?!?
說完,她看向許靖央:“好歹我叫你一聲大姐姐,縱然我不是你親妹妹,你也不至于這么貶低栽贓我呀,難道我死了,你才滿意嗎?”
許柔箏低頭掩面哭泣,聲音悲催動(dòng)人。
然而,許靖央只是冷冷看著她扮可憐的樣子。
這些從前許柔箏一貫愛使用的招數(shù),如今她還在效仿,真是毫無長進(jìn)。
唯獨(dú)臉上破了相,讓她抹淚扮弱的模樣,變得難看許多。
石文霖護(hù)著許柔箏。
“昭武郡主不要欺人太甚,不管怎么說,箏兒現(xiàn)在都是我馬上要過門的愛妾?!?
聽到妾這個(gè)字,許靖央嗤笑一聲,深深刺痛了許柔箏的心。
許柔箏暗中指尖陷入掌心,埋在石文霖的懷里時(shí),怨毒地盯了一眼許靖央。
石家小廝很快請來那位會(huì)醫(yī)術(shù)的坤道,短暫的把脈后,坤道點(diǎn)頭確認(rèn)。
“這位女貴人確實(shí)已有身孕,只是身體孱弱,胎像不好,日后需好好調(diào)理?!?
聽到這里,許柔箏欣喜之色難掩,范小姐擰著眉,一臉不滿。
事已至此,石文霖果斷道:“箏兒懷了我石家的血脈,就不能任由你們予殺予奪!”
范小姐近前一步:“怎么,你的意思是,非要包庇她了?”
石文霖頓了頓:“我父親馬上就回京了,你們范家要是不滿,就同我父親商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