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隊伍如赤龍游過街巷。
先是二十人抬的朱漆描金禮箱,箱蓋未合,隱約可見里頭堆疊的鮫綃錦緞流光溢彩,財寶無數(shù)。
更有活雁雙飛,金翅玉冠,頸系紅綢。
再是數(shù)名侍女手捧鎏金托盤翩然行過,琉璃彩碧,數(shù)不勝數(shù)。
“是寧王府的徽記!”石文霖指著侍衛(wèi)胸前鎏金腰牌驚呼。
兩旁百姓們早已震驚地看著這番陣容。
都聽說是寧王求娶王妃,可這么多的聘禮,規(guī)格趕得上當(dāng)年太子妃受聘了!
石文霖都忍不住嘖嘖感慨:“寧王就是不簡單,不知他想娶的女子,是何等神仙人物?”
許柔箏卻死死攥住窗欞,指甲掐進木縫。
她雙目圓瞪充血。
石文霖多半不清楚寧王要娶誰,但她卻猜得到一二。
看這隊伍的方向,去的是威國公府!
“少爺!”許柔箏抓住石文霖的胳膊。
石文霖突然覺得臂上一痛,低頭見許柔箏五指已深深掐進他皮肉。
他微微皺眉:“箏兒,你怎么了?”
許柔箏表情不自然,顯得面上凸疤有些猙獰。
“您快去派人打聽打聽,寧王是給誰家下聘,我們也好早早地備禮,恭賀一二?!?
這是托詞。
石文霖沒有察覺,只點點頭:“你倒是考慮的周到,怪不得我母親也說你禮儀好?!?
說罷,他叫來門外小廝,前去打聽。
不一會,就見小廝回來:“寧王求娶許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