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師的腰間還懸掛了一枚印章,應(yīng)該就是“天陽地陰燭龍印”了。
這些都在昭示著地師的身份,又幫助齊玄素排除了本代地師姚令的可能,因為“天陽地陰燭龍印”并不在地師的手中,如今這枚印章在東華真人的手中。
再看周圍的環(huán)境,不是地肺山,不是昆侖玉京,倒像是靈山洞天。
黑壓壓的靈山,破碎凝滯的山體,接天連地的雷電,溝壑縱橫的大地,末日一般的天空,都與齊玄素記憶中的靈山對應(yīng)起來。
姚月燕正在走向靈山?
是要去姚祖行宮嗎?
這是紫光真君在過去長河中看到的一個片段嗎?
齊玄素久久無。
既然已經(jīng)認(rèn)定紫光真君不會說人話,那么肯定不會讓齊玄素一眼看出真相。
齊玄素沒有更多發(fā)現(xiàn)之后,正想把畫合上,忽然心中一動,嘗試著往畫軸中灌注神力,然后這幅畫竟然活了過來。
畫中姚月燕伸手按在青銅面具上,作勢要摘下臉上的面具,結(jié)果剛剛露出一個下巴便戛然而止,任憑齊玄素再怎么灌注神力,都沒有半點動作了。
齊玄素忍不住罵了一聲粗口,你就這么吊胃口是吧?
他算看出來了,紫光真君和天師真不愧是一家人,都是一個德性,非得說一半藏一半,吊著他。他就像頭傻驢,看著眼前永遠(yuǎn)的吃不到的蘿卜,朝著他們所希望的方向,邁開步子往前跑。
齊玄素合上手中的畫卷,不再多想。
現(xiàn)在好歹解開了一點疑惑,地師是有謀劃的,七娘可能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這個謀劃,卻也身不由己,無法反抗地師,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摸魚劃水。
那么齊玄素面臨的危機應(yīng)該主要來自地師和周夢遙。
這與齊玄素的一些推測大概對應(yīng)起來。
因為東華真人與地師有矛盾,齊玄素要緊靠東華真人,通過東華真人這棵大樹來遮擋地師的風(fēng)雨。
同時,齊玄素還有一個敵人是太平道,這就無關(guān)乎陰謀了,主要是齊玄素妨礙了李長歌的道路,兩人產(chǎn)生了明確的競爭關(guān)系,關(guān)乎到最高權(quán)力,就是你死我活的斗爭,不存在讓步的可能。為了對付太平道,拋開張月鹿不談,齊玄素也得交好正一道,因為張李之爭,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齊玄素一手打全真道,一手打太平道,唯獨沒動正一道。
還有一點,紫光真君提到過他的道侶,應(yīng)該就是說張月鹿了。按照紫光真君的說法,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張月鹿會陷入到一個巨大的危機之中無法脫身,而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假冒的張月鹿來到他的身邊,博取他的信任,然后背刺他。
這不免讓齊玄素想到了地師對張月鹿的關(guān)注,不要忘了,最早看好并提拔張月鹿的正是地師!
齊玄素忽然冒出個念頭,如果不是七娘搗亂,那么這顆“長生石之心”會不會落在張月鹿的身上?畢竟誰也沒說先天謫仙人一定不能使用“長生石之心”,萬一能用呢?玄圣不就用了。
齊玄素很尊重張月鹿,將她視作平等之人。齊玄素不會什么事都要自己一個人扛起來,然后只求張月鹿在他的羽翼下無憂無慮。
這是很多男人的通病,并引以為豪。
卻也是對女人的蔑視,將女人視作不具備行動能力的嬰孩。
齊玄素真要這么干了,第一個不高興的就是張月鹿。在她看來,這件事也是我的事,你憑什么替我做主?憑什么不告訴我?我們是平等的伴侶盟友,互相幫助,而不是依附于對方,做個寄生蟲,我不需要躲在誰的身后或者羽翼之下,你能行,我也行。
所以齊玄素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張月鹿,一是讓張月鹿幫著參詳一下,二是讓張月鹿有個防備,不要被人賣了還念別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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