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天大的恩賜,一個逃離牢籠的絕佳機會。
可姜姝寧的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若你輸了,”蕭懷瑾的笑容里帶著一絲詭異的溫柔與志在必得,“便證明他蕭凌川心里根本沒有你。又或者,他大鄴的江山,比你重要得多。到那時,你就乖乖地死了這條心,穿上嫁衣,做我的王妃?!?
“這不公平!”姜姝寧幾乎是立刻反駁,“北陵和大鄴相隔千里,三天時間都未必能將消息傳到大鄴,他如何能在三天內(nèi)出現(xiàn)在北陵皇宮?......這根本不可能!”
“那是他的事?!笔拺谚砷_她的手腕,退后一步,恢復(fù)了那副冷漠的模樣,“我只看結(jié)果。姝寧,你不是說他為你做了很多嗎?不是說你深愛他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所謂的深情,到底能創(chuàng)造出什么樣的奇跡?!?
他頓了頓,語氣里滿是淬毒的嘲諷:“還是說,連你自己,都不信他會為你而來?”
這句話,像一根毒針,狠狠扎進姜姝寧的心里。
是啊,她信嗎?
她信蕭凌川愛她,可她不信這虛無縹緲的命運。
千里之遙,三天之期,中間有太多的變數(shù)。
信件丟失,路途耽擱,邊境阻攔......任何一個意外,都足以讓她萬劫不復(fù)。
這根本不是賭局,這是一場他穩(wěn)操勝券的羞辱。
蕭懷瑾看著她臉上血色褪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怎么,不敢賭?”他輕聲問,像是惡魔的低語,“不敢賭,就證明你深知他不會來。既然如此,你又何苦執(zhí)著?”
姜姝寧猛地抬起頭,眼中迸發(fā)出倔強的光。
她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個曾經(jīng)溫柔守護她的五皇子,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偏執(zhí)瘋狂的魔鬼。
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好?!?
“我賭。”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