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何容易!”姜天澤發(fā)出一聲冷笑,“他之前受了傷,又中了毒,你派去的那幫廢物都奈何不了他?,F(xiàn)在他傷好了,要殺他?比登天還難!”
“下毒也好,刺殺也罷,都不是最佳手段。最好的手段,是要讓他萬劫不復?!?
蕭懷瑾的臉色驟然陰沉,往日那溫潤如玉的翩翩風度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不見底的冷厲,令人不寒而栗。
“找出他通敵賣國的證據(jù)。只要找到這個證據(jù),都不用我們動手,陛下和朝堂就能名正順,將他置于死地!”
“通敵賣國?”姜天澤眉心微動,腦中迅速閃過一些片段,“他之前......倒是和南月那個趙首輔走得很近......”
“沒用的。”蕭懷瑾打斷了他的話,“那個南月首輔,如今就在景王府的地牢里,被蕭凌川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一個階下囚的瘋話,算不得證據(jù)。就算他招了,蕭凌川也能輕易推脫是屈打成招?!?
“必須有新的,無法辯駁的證據(jù),才能將他一擊斃命。我聽說,你是南月毒師之子,想來......你應該有些門路?!?
他頓了頓,抬眼直視姜天澤,“我可以給你足夠多的錢,你去買通一個有分量的南月人,讓他主動向大鄴舉報,指認蕭凌川通敵叛國。如此一來,人證物證俱在,蕭凌川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再翻身!”
聽著蕭懷瑾的計劃,姜天澤臉上露出一抹陰鷙詭異的笑容。
“那你可算是找對人了。我何止是南月毒師的兒子......我還是南月太子!我在蕭凌川身邊,便是他通敵叛國的最好證據(jù)!”
說完,姜天澤從懷中掏出一物,在蕭懷瑾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枚玉牌,通體晶瑩剔透,在昏暗的燭光下流轉(zhuǎn)著溫潤的光澤。
蕭懷瑾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曾隨外祖與舅舅遠赴外邦拜會時,曾在南月皇宮里見過這個圖騰,那是南月王室獨有的標志!
“你既然是南月太子,”他一臉難以置信,“為何要留在大鄴?如今南月皇帝駕崩,國內(nèi)群龍無首,你完全可以回去繼承皇位,成為南月的王!”
一個儲君,竟然甘愿在一個異國他鄉(xiāng),當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姜家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