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孩子是餓了,還是單純地厭惡他周身冷硬的氣息。
他沒有那個耐心,更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安撫一個只會啼哭的嬰孩。
“看好他。”他只冷冷丟下三個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一想到這是他和姜姝寧的唯一骨肉,蕭凌川那顆被怒火與暴戾填滿的心,終究還是軟了一角。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他便抬步去了偏院。
小嬰孩剛吃飽喝足,正躺在襁褓里,被乳母用撥浪鼓逗得“咯咯”直笑。
可當(dāng)蕭凌川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時,那笑聲戛然而止。
像是被他身上的煞氣嚇到,小小的臉蛋瞬間皺成一團(tuán),嘴巴一扁,下一瞬就要放聲大哭。
乳母怕他不高興,連忙道:“王爺,小世子......可能是昨夜受了驚,才會......”
“無妨?!笔捔璐ǖ穆曇袈牪怀鍪裁辞榫w,目光落在孩子臉上,神色淺淡,“他像大概像他的母親,怕本王?!?
乳母不敢接他的話,低頭繼續(xù)輕聲哄著懷里已經(jīng)開始抽噎的嬰孩。
這孩子于他而,終究是陌生的。
所謂的血脈天性,并未在他心底激起半分漣漪。
蕭凌川終究漠然收回目光,轉(zhuǎn)身離去。
剛在書房坐下,管家就通傳,說姜丞相和姜夫人來了。
當(dāng)他看到姜丞相夫婦竟也抱著一個嬰孩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
兩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王爺?!苯蛉讼乳_了口,她一邊輕拍著懷里睡得正香的嬰孩,一邊質(zhì)問道,“這真是你和寧兒的孩子?寧兒何時懷的孕?為何我和老爺對此事一無所知?”
蕭凌川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