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師大人,這些這些都是你的召喚獸?”伊西多拉瞪大眼睛向李峻山問道,神情雖然看上去還有些緊張,卻不似剛才那樣驚惶失措。
“嗯?!崩罹近c點頭,問道:“外面一共有五十六個人,如果我把他們?nèi)珰⒘?,不會給你們部落帶來什么麻煩吧?”
“不會?!币廖鞫嗬m然不知道李峻山是怎么得出這個數(shù)字的,卻還是咬牙切齒說道:“盡管殺吧,花叉部落仗著人多勢眾,經(jīng)常欺負(fù)其他部落的人,偌大的狩獵圈,基本被他們占據(jù)完了。他們還經(jīng)常去極南荒漠尋找其他土著部落,如果比他們?nèi)硕嗑投汩_,人少的就會殲滅吞并。如果不是花叉部落領(lǐng)地內(nèi)有個極是豐富的精鐵礦,精靈一族又有心偏袒,早就被其他部落聯(lián)盟起來滅掉了?!?
既然伊西多拉說沒事,李峻山便也不顧忌了,精神交流向十只信使下達了自主攻擊的命令。
天空中月牙似鉤,星辰幽燦,天地間一片漆黑。荒漠上野風(fēng)打著卷呼嘯而過,似狼嚎一般嗚咽瘆人。
陡然間,斜坡下的叢林中一.聲慘呼聲響了起來,緊接著,如同響應(yīng)一般,夜色下的黑暗中無數(shù)慘呼聲接連響起,挾雜在呼嘯的風(fēng)中,凄慘之極。
夏利部落中的野人聽到慘叫聲,.不由一驚一乍,那些毛發(fā)花白的長者們激動地嘴里嘰里咕嚕嚷著,先前還玩的興高采烈地小野人哇哇哭開了。
五十六個未開化的花叉野人,.在黑暗中,甚至不足以讓十只信使盡興。一個哭喊的小野人鼻涕泡還沒吹起來,眨眼間,十只信使無聲的躍過柵欄,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
口中的涎水帶著血絲和白花花的腦漿,鋒利的尾.骨尖上鮮血淋漓,掛著些肉沫內(nèi)臟,十只異形從黑暗出悄無聲息地走出來,就如同遠古傳說中的兇獸一般,別說成年的強壯野人索索發(fā)抖,便是那些小野人嚇的連哭都忘記了。
“召喚師大人這就全全殺完了?”
伊西多拉看著十多只信使向他和李峻山這邊走.過來,雖然清楚自己不是它們的目標(biāo),可也不禁雙腿打開了擺子,嘴角急劇抽搐著,說話時的聲音和神情,就像回到了幾十年前洞房時,他的妻子“垂涎欲滴”走向他的時候。
“五十六個人,一個沒留?!崩罹绞掌鹆诵攀埂D切?夏利野人不由長長吐出一口氣,異形帶給他們深重的壓迫和刺骨的寒意,隨著篝火的熊熊燃燒才慢慢消失了。
伊西多拉恢復(fù).了鎮(zhèn)定,向兩個野人呼喝了幾聲,那兩個野人面面相覷,左手捏著骨棒,右手抓著石條,戰(zhàn)戰(zhàn)兢兢向外面走去。
李峻山不去理會,徑自從牛腿上撕下一大塊肉,就著血腥安亞吃了起來。自從第二層基因鎖解開后,他就食量大增,前些日子困在地下,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出去,肉干有限他也不敢多吃,現(xiàn)在自然放開胃口盡興大嚼。
不多時,兩個野人嘰里咕嚕在外面大喊起來,登時呼啦擁出去一幫野人,伊西多拉一顆心放回了肚子,看著族人抱著一大堆骨棒和從花叉野人身上扒下來的獸皮走了回來,不由眉開眼笑。
“那幫白癡肯定會以為是魔獸攻擊了他們,如果不是召喚師大人你發(fā)現(xiàn),等明天一早我的族人出去狩獵,肯定會中埋伏?!币廖鞫嗬呛窍蚶罹阶邅?,說道:“召喚師大人,你那些召喚獸太恐怖了,我活了這么多年見過不少世面,不怕你笑話,剛才都嚇的腿軟了?!?
李峻山笑了笑,沒有說話,差不多吃飽了,才喝了幾口血腥安亞,向伊西多拉問道:“這里離獸人帝國不是很遠,離精靈花園更近,怎么我看他們的武器還這么原始,全都是骨棒石條?”
伊西多拉苦笑一聲,說道:“獸人不喜歡土著野人,說不夠強壯;精靈討厭野人,說他們太粗俗原始。但無論那一方,卻又對遍布極南荒漠的土著管的極嚴(yán),如果發(fā)現(xiàn)哪個部落擁有鐵質(zhì)武器,輕者沒收,重的還要討伐。我們夏利部落唯一的鐵器就是精靈送來的斧鏟等開礦用具,每有損耗還要收回去?!?
說著,伊西多拉長長嘆了一口氣,接道:“獸人還好點,起興了便過問一下,最過分的精靈一族。都說這些土著野人生活原始,那還不是精靈一族刻意壓制才成了這個樣子?!?
李峻山跟精靈沒有什么接觸,曾經(jīng)在奧斯頓城時,只聽說過無論精靈女人或者男子,在貴族圈里那都是天價。
“你聽說過魔族嗎?”李峻山擦了擦嘴,突然問了一句。
“魔族!”伊西多拉一怔,問道:“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