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錚提出讓她喊自己錚哥,白芷想了想,笑著婉拒,“還是叫謝先生吧。”
“瞧你那扭扭捏捏的樣?!?
謝錚嫌棄的瞥了她一眼,也沒強求她,看了眼時間,打算離開。
“我先走了,過兩天找你拿藥?!?
謝錚剛要出門,周大夫打著哈欠從內(nèi)屋走了出來。
看到英俊帥氣吊著胳膊的小伙,他看向白芷,詢問,“小白大夫,這位病人什么情況?”
謝錚見到白芷的老板,他清了清嗓子,甩了下飄逸的長發(fā),自我介紹,“我是小白的哥哥,我來找她換藥。”
“哥哥?”周大夫目光怪異的在白芷跟謝錚臉上掃過。
她什么時候又冒出個哥哥?
白芷只能順著謝錚的話打圓場,
“我爺爺跟她爺爺是戰(zhàn)友,我們也算是兄弟姐妹?!?
“您是這藥鋪的老板吧?”謝錚走過來,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真就一副大哥樣,替白芷撐腰,“我這妹妹剛踏入社會,單純木訥,不太會來事兒,您多照顧著點?!?
周大夫面色帶笑,語氣意味深長,“謝先生,您對您這妹妹怕是有什么誤解?!?
白芷,“……”
“我還倚仗她照顧呢。”
這藥鋪要不是白芷,幾天進(jìn)不了一個病人。
她來藥鋪后,帶動的親戚朋友都過來看病拿藥……找事!
跟周圍的街坊鄰居們關(guān)系也處的不錯。
賣出去不少三伏貼和黑膏藥。
謝錚剛才就是想彰顯下自己哥哥的威風(fēng),想給白芷撐個腰,沒想到周大夫會如此回復(fù)。
白芷這丫頭根本不需要他撐腰,他再說下去就尷尬了。
謝錚無用武之地,待了一會兒便走了。
他一走,白芷趕緊開始忙活著磨藥。
周大夫早上就聽說了白芷要做祛疤藥的事,他知道規(guī)矩,所以并沒有多問白芷關(guān)于配方之類的話題,他清楚,他問了白芷大概率也不會講。
磨好藥粉以后,白芷裝進(jìn)了一個罐子里密封好,下午下班的時候,她騎著自行車去路邊找紫草根。
他騎著自行車一直轉(zhuǎn)到城外,才在一個馬路邊下面看到了生長的紫草根。
這種藥材,一般山坡較多。
路邊也有,但長得不太茂盛。
她揪了一塑料袋裝起來。
回到陸野所住的庭院時,已經(jīng)下午七點左右。
好在夏季天黑較晚。
她蹬著自行車,快到庭院時,被一聲熟悉的聲音叫住。
她聽到聲音,蹬自行車的速度慢下來,看向路邊。
“陸連長,你怎么在這?”
“嗯……等你?!彼粗?,俊臉明顯松了口氣,他開口,“遲遲不見你回來,很擔(dān)心,出來看看?!?
他說話的時候,深邃的眼眸直直看著她,白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笑笑,“謝謝,我是成年人了,不會有事。”
他問,“今天加班嗎?”
“沒加班,我去找藥了?!卑总茝淖孕熊嚿舷聛眇B(yǎng)了揚手中的袋子。
:“這是給你的祛疤藥里需要加的?!卑总普f道,“這個新鮮的藥材曬干加進(jìn)去效果比較好。”
“謝謝,辛苦了?!蔽抑豢吹脚⑺孛娉斓哪?,神色滿是心疼,感激。
“走吧,先回家?!?
他接過她手中的袋子慢悠悠的提著往前走。
白芷卻長腿一跨,蹬起了車子,“陸連長,你慢點回來,我先回去了。”
陸野咬牙切齒,“……”
白芷回去時,桌上已經(jīng)擺著飯菜。
她洗了手,換了身裙子,從屋里出來時,陸野黑著臉才從大門里走進(jìn)來。
白芷讓他把袋子里的藥材給自己,然后直接落座吃飯。
陸野時不時的瞟她一眼,神色似怨婦。
白芷才不管他的情緒,吃著飯,朝陸野說道,
“陸連長,你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后期按時喝湯藥加上熏灸,回頭我再給你開藥浴的藥方,拆線后就開始泡藥浴,以后就不用針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