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還不錯,就是這辣椒面,放的是不是忒多了?”
朱元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顧正臣,張著嘴呼哈著,明顯是辣到了。
顧正臣腹誹不已。
你搶了我的魚,還怪我放辣了,啥道理,還有沒有王法……
哦,你就是王法。
顧正臣趕忙行禮。
朱棡、朱棣很是意外,行禮之后,齊聲問:“父皇怎么到了這里?”
朱元璋雖然也微服私訪,可多局限在金陵城內(nèi),即便是外出,多數(shù)也就在金陵附近溜達溜達,十幾年來,他很少離開金陵四百里。
可這里是哈爾濱,遼東之外的東北,距離北平兩千五百多里之遙!
若是說距離南京,那就更遙遠了。
朱元璋摘下朱棡腰間的酒囊,搖晃了下,拇指撬開,仰頭便喝了起來,轉(zhuǎn)而放下,皺眉回味著問:“這里面加了什么?”
朱棡?zāi)樣行┘t:“沒什么,一點鹿血?!?
朱元璋上下打量著朱棡,恍然道:“原來如此?!?
朱棡趕忙解釋:“父皇,我只是脾虛,不是腎虛,我很正常?!?
朱元璋呵呵一笑,將酒囊還給朱棡:“你不用解釋,朕知道?!?
“知道——啥?”
朱棡疑惑。
朱棣咳了咳:“三哥的事只是小事,父皇,這里可是關(guān)外遠塞之地,并未徹底安寧下來,如此冒險深入,實是不該?!?
朱元璋將魚還給顧正臣:“給朕烤條微辣的?!?
顧正臣郁悶,但也無力反抗,只好拿出一條殺好的魚,架在火堆之上。
耿炳文插了一條魚遞給顧正臣:“鎮(zhèn)國公,辛苦。”
顧正臣瞪了一眼耿炳文,若不是這個家伙立下了大功,還差點死在了北山上,早就拒絕了,不甘心地接過。
徐司馬拿了一條魚湊上前:“鎮(zhèn)國公——”
“滾!”
徐司馬臉色有些難看。
是我啊,我可是皇帝的義子!
顧正臣才不管你義子不義子,親兒子都不行,你排老幾,這個是誰?
平安!
哦,原來是他!
歷史中一個給朱棣制造過不少麻煩,差點毀了朱棣靖難的厲害家伙。
朱元璋坐了下來,看著朱棣曬成麥色的剛毅臉龐,緩緩地說:“當年你毆打官員,朕不得不將你趕至北平歷練。雖說三年之期未滿,可你先破納哈出,再出關(guān)破馬孟山之敵——”
“又降新泰州,如今主持松花江、黑龍江開發(fā)事宜,招撫女真各部——這些功勞,足以讓你重回燕王了?!?
沐春、徐允恭等人恭賀。
朱棣謝恩,情緒并沒有多大起伏。
被廢為庶人,不過是一場皇室給文武的政治秀,演給人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