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林月蓮準(zhǔn)時搭上了北城飛往江城的航班。
兩個小時后,飛機抵達江城。
林月蓮第一次出遠門,很多東西都沒經(jīng)驗。
要沒有老板陪通,她覺得自已肯定會手忙腳亂。
比如怎么辦理登機手續(xù),怎么去找托運行李。
這些對于經(jīng)常坐飛機的人,或者對于年輕人來說,都是非常簡單的事。
但對于她這種年紀(jì)大,第一次出遠門的人來說,其實是有點難的。
走出機場后,便有酒店的商務(wù)車來接他們。
林月蓮看著窗外,發(fā)現(xiàn)南方和北方很不一樣。
哪怕是冬天,外面的綠化帶都是綠的,空氣的濕度很足。
并且已經(jīng)深夜十二點了,不少步行街還有很多年輕人。
江城只是南方的一個小鎮(zhèn),但給林月蓮的感覺很不一樣。
這里沒有北城的快節(jié)奏,人們的生活好像很安逸。
“我讓姜助訂了兩間房,今晚你好好休息?!?
來到酒店后,陸云峰說道。
他完全可以乘虛而入,繼續(xù)讓姜助理訂一間房間。
但他放棄了。
他跟林月蓮來日方長。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幫助她跟兒子相認(rèn),快快樂樂、舒舒服服地相認(rèn)。
“嗯?!绷衷律忺c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房間門外。
房間是挨著的,因為是小鎮(zhèn)上的酒店,所以不是太高檔。
陸云峰并不在意,等林月蓮刷開房門,他才去刷自已的門禁。
“老板,晚安?!?
林月蓮關(guān)門前,朝隔壁門外的男人笑了笑。
“晚安?!标懺品迦崧暤溃雌鹱旖?。
他剛走進屋,就聽到手機的響鈴聲。
電話是丹尼斯打來的。
剛接聽起來,那頭就開始抱怨:“深哥,你已經(jīng)走了?什么情況?你把我騙過來,自已卻走了?”
“有點急事?!标懺品宓?。
丹尼斯委屈巴巴的:“什么急事?這破酒店沒房間了,幸好你把房間讓給了我,不然我今晚得連夜趕回市區(qū)。”
“我來江城了,阿蓮的親生兒子回來探親,我陪她一起過來。”陸云峰仍舊淡淡的語氣。
但電話那頭的丹尼斯,卻驚詫到抬高音量:“深哥,你陪林秘書一起去的?你這……也太寵她了吧?”
在他印象里,深哥一直都是高冷的,站在神壇,從不落入凡間。
讓深哥關(guān)心的事,那基本上都是幾十個億、幾百個億的生意。
他連兒子小洲的婚事都沒那么關(guān)心。
所以丹尼斯一直覺得他深哥是個涼薄的人。
可現(xiàn)在,為了林月蓮,一次兩次三次,在他看來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深哥卻興師動眾,甘為馬前卒。
“我樂意?!标懺品宄嘲l(fā)走去,坐下來后,閑適地舒展自已的大長腿。
“行行行,哥們兒也不知道說什么,就祝福你早點吃上肉,早點把林秘書徹底拿下吧!”
……
隔壁房間,林月蓮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手上拿著手機,一直盯著樂樂小時侯的照片看。
她在想,明天見到樂樂,一定不能哭,一定要笑!
……
翌日,天朗氣清。
江城靠海,海水帶著一股咸腥味,夾雜著一絲絲海風(fēng)吹來,讓林月蓮這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有種很別樣的l感。
因為過來的著急,她兩手空空,沒給袁家二老準(zhǔn)備見面禮。
于是在去袁家之前,先去附近的超市,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