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見面,都在默默觀察對方。
文工團的女同志都是經(jīng)過嚴苛的選拔,外貌無疑是出眾的。
而且她們長時間練習舞蹈,氣質(zhì)跟一般人不同,即便在人群里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這也讓她們生出一種隱晦的優(yōu)越感。
尤其于向紅還是文工團的臺柱子,自然更加傲氣,覺得周圍根本沒有人比得上自己。
突然遇上一個相貌如此出色的女同志,讓她心中生出一種類似攀比的心理。
她的目光從宋書寧的臉,迅速移動到腳,臉蛋長得不錯,身材也還算達標。
但自己常年跳舞,而且還跳的是主角,氣質(zhì)要比她好得多。
她在心里多了一絲優(yōu)越感,看向宋書寧說道:“同志,我叫于向紅,是部隊文工團的。
這件布拉吉我前幾天就看上了,只是當時布票不夠,我要回去湊布票,所以今天才能過來。
你看這件布拉吉能不能先給我,我著急要用?!?
一個鵝蛋臉,編著兩條辮子,長相相比之下比較出眾的人說她叫于向紅,還是文工團的。
宋書寧確定了,她就是那個于向紅。
長得確實還算漂亮。
而且常年跳舞的人,身材很好,氣質(zhì)也出眾,就是看著有些高傲。
她知道文工團的工作很吃香,像于向紅這樣有名的舞者,很受人追捧,她的優(yōu)越感很強。
不說別的,她眉眼間就帶著一股傲氣,即便請求自己,她的語氣里都帶著一股子盛氣凌人。
“抱歉,我也喜歡這件布拉吉?!?
于向紅旁邊的女同志皺起了眉頭,冷然睨了宋書寧一眼,“同志,這件布拉吉是我們先看上的。”
相比于于向紅,這位女同志的傲慢就表現(xiàn)得明顯了很多。
本來這件裙子,她也沒喜歡到非它不可的地步,讓給她們也沒什么關系。
可這個女同志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讓宋書寧十分不爽,好像自己讓著她是理所應當?shù)摹?
憑什么要讓著她。
她的大小姐脾氣一上來,偏要爭到底。
“你們交定金把衣服定下了嗎?只是說一句看上,衣服就屬于你們了嗎?
我排在前面,我看上了當然就可以買下。”
那女同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往前走近一步,“我們前兩天就看上了,只是還沒付錢?!?
隨著她走近說話,宋書寧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而且她這樣臉色暗沉,身體似乎出現(xiàn)了問題。
她看向那女同志的眼睛,黯淡無光,眼球泛黃,她的嘴唇抹了口紅,看不出本來顏色。
不過看這幾項特征,她應該是患病了。
“照你這么的話,只要是你們看上的東西,供銷社全都要留給你們,不能賣給別人嗎?
你們這么能耐,怎么不把這些衣服包圓,不讓賣給別人?”
那女同志氣得臉色漲紅,“你……你……”
“別你你你我我我個沒完,有這時間還不如去醫(yī)院看看你的胃,是不是有問題?”
那女同志更氣了,“你敢咒我?!?
她們的爭吵引得不少人看熱鬧,圍觀的群眾也覺得宋書寧話說重了。
供銷社的東西少,買的人多,在買東西的時候常會發(fā)生爭執(zhí),但是因此詛咒人的卻很少。
于向紅拍了拍那女同志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義正詞嚴地指責宋書寧,“這位同志,你太過分了。
我們又沒有得罪你,你怎么能這么咒人。
這件布拉吉我可以不要,但你必須跟我的朋友道歉?!?
周圍的人暗自點點頭,她的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這個女同志確實不該說那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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