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月!”
萬圭語氣冷冽:“莫要以為你背后有道門撐腰,我就不敢殺你!我說過,今日誰敢阻我,就是我的生死大敵!”
他渾身法力鼓蕩,即使面對手持寒淵神劍的江凝月也沒有絲毫收斂殺意。
“那再加上我呢?”
周烽淡然起身,在他背后,一張?zhí)摶玫漠嬀硇煨煺归_,正是炎帝九龍圖。
不過與上次與陸星河交手時相比,這張炎帝九龍圖已經(jīng)晉階成了道器,圖中九條火龍不斷游動,每一條皆發(fā)出青冥境的氣息,而正中央王座上端坐的那道身影也愈發(fā)凝練起來。
周烽眼神漠然地看著先天靈宗三位道子,就算修為最低的齊霄都比他高了一個境界,但他卻好似根本沒將三人放在眼里。
他與陸星河之間并無深仇大恨,更確切的說是同門間的競爭,現(xiàn)在面對外宗修士欺壓,自然要站出來表明態(tài)度。
同門之間再怎么爭斗,也是太清門的私事。
但若放任外人欺壓同門自己卻熟視無睹的話,莫說太清門高層會事后責(zé)罰,就算他自己都過不去心關(guān)。
太清萬世冊上留下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名字,所有弟子早已將身家性命與宗門融為一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是你!”萬圭語氣一變,隨后又猙獰起來,“好好好,上次鄭師弟敗在你的手里,讓他郁郁三十年,今天你自動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幾個一起上吧!”
他單手一擺亮開架式,竟是想以一敵眾!
“你既然這么想死,我便送你一程。姚玲師姐,殺了這人沒問題吧?”
陸星河終于開口,他緩緩起身對著姚玲問道。
“別說殺他一個,就是三個全殺了也無妨,掌教那邊自有我擔(dān)著!”
姚玲亦是殺意涌動,她來這里就是防止陸星河與周烽吃虧,現(xiàn)在被人家挑釁上門,再也不用顧忌后果了,反正太清門和先天靈宗的關(guān)系一直不怎么樣。
“好!”
陸星河朗聲回了一個“好”字,有姚玲這句話,他就可以放手施展了。
“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自然要由我來處理,你們無需出手?!彼麑潞椭芊槭疽?,而后大步向先天靈宗三位道子走去。
“我還以為你會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女人后面呢,原來還有幾分血性!”
萬圭冷冷一笑,又對葉菱紗兩人說:“你們也退后,讓我親自會會這小子。”
話音未落,陸星河便是來到近前,右手化掌狠狠一拍!
一股恐怖的巨力,夾帶著毀天滅地的意念當(dāng)頭落下。
掌界生滅,是毀滅與創(chuàng)造完美融合的一掌,一掌之間可令界生界滅,可惜陸星河現(xiàn)在境界不夠,只能施展出毀滅的力量。
但這股極致的毀滅之力,在萬劫不滅身的加持下,變得極端恐怖起來。
萬圭周身數(shù)丈內(nèi)的空間被完全破滅,甚至連更玄奧的法則都被撼動,讓他無法施展出任何遁術(shù),只能以同樣的力量硬接。
他瞳孔驟縮,沒想到陸星河出手就是如此恐怖的一擊,先前的輕視頓時化為凝重:“土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