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鱗洞內(nèi)怪石嶙峋,道路曲折,甚至還有許多地方與外面的大澤湖連通,有不少水路,因此洞內(nèi)環(huán)境頗為潮濕。
但當(dāng)轉(zhuǎn)過幾個彎后,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大片平整干燥的高臺,整齊擺放著許多數(shù)十張座椅,似乎是積鱗洞的議事處。
頭頂則懸掛著上千顆價值不菲的日光石,將陰暗的積鱗洞照亮如外界一般,顯得很溫暖。
“道友請上座?!?
無痕對陸星河恭敬說道,示意他坐到最中央的白骨王座上。
陸星河來到王座前仔細打量起來,這張王座是以蛟龍骨堆砌而成,而且還不止一條蛟龍。
無痕看出了陸星河的疑惑,解釋說“這張王座,是我積鱗洞的象征,王座上所有的白骨,皆是取自坐化的通玄境蛟龍。道友應(yīng)該去過蒼紋谷,此王座與那萬獸殿內(nèi)的妖王畫像一樣?!?
陸星河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知道這是積鱗洞聚攏人心的手段,是這方妖族勢力的榮耀象征,想必天羽山也有類似的東西。
因此他沒有退讓,直接坐到白骨王座上,剎那間,耳中恍惚響起無數(shù)蛟龍嘶吼的聲音,欲要將其掀翻下去。
這不是無痕老祖故意為之,而是堆砌白骨王座的蛟龍遺骨自帶的意念,只有能將這些意念鎮(zhèn)壓的人,才有資格坐上去。
陸星河微微一笑,悄然釋放出一道純正的金龍氣息,霎時間,耳中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
在真龍面前,這些蛟龍不敢造次,乖順得像是犯錯的孩童一樣。
白骨王座寬大無比,陸星河對江凝月一招手,讓她與自己并排而坐。
“這……”
有妖王見狀忍不住要出聲提醒,陸星河身具金龍血脈,可以坐此王座,但江凝月是人族修士,坐到上面是對積鱗洞歷代妖王的不敬。
陸星河淡淡看了那人一眼說“我能坐上這個座位,她自然也可以。而且以她的身份坐到這里,是你們積鱗洞天大的榮幸,兩位道友說是不是?”
寒淵劍主身份尊貴,在白淵界拜訪任何宗門,都要以禮相待,區(qū)區(qū)積鱗洞,真說起來還沒資格接待江凝月。
空月老祖面皮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略顯尷尬地回應(yīng)道“以這位道友的神通,確實有資格?!?
他剛才與江凝月交手時被一招冰封,知道她實力或許還在陸星河之上,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
無痕老祖也是如此,兩人生死都在陸星河一念間,這區(qū)區(qū)白骨王座,他愿意讓誰坐就讓誰坐吧。
見兩位老祖都沒有反對,先前那名妖王也很識趣的閉口不。
“各位也別站著了,都坐吧?!标懶呛右粨]手,其他人才敢落座。
然后他又將話題引上正軌,詢問道“關(guān)于那件寶物,你們有什么了解?”
無痕老祖回答說“這是我們從血脈傳承中推算出來的消息,對真實情況了解并不多,甚至連那寶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此物大概率能助我們突破到青冥境?!?
陸星河眉頭輕皺,又問道“你們對那位妖族圣賢又有多少了解?”
此人能準(zhǔn)確算到妖族三劫,前兩次都已應(yīng)驗,顯然不是泛泛之輩,就是不知第三次算到多少。
空月無痕兩人面面相覷,尷尬回答說“讓道友見笑了,我等對那位妖族圣賢的情況也知之甚少?!?
“但從某些殘缺典籍的只片語中推斷,這位前輩或許是我族中最傳奇的存在。他雖然出身平凡,但卻天生通曉過去未來之變,后來精修天機術(shù),達到了無人企及的境界,所以才能提前安排好手段,保我族傳承不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