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玄元寶庫移出荒境,向西挪移三千里,然后隱藏起來,不準(zhǔn)與任何人接觸,除非對方在我之上?!?
他猜測對方與自己一樣,都是憑借特殊手段才能掌控陣靈,否則也不用在荒境外才召喚玄元寶庫了。
陸星河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玄元寶庫遠(yuǎn)離荒境,既然爭不過,不如先將它藏起來。
“遵命?!?
陣靈傳來最后一道意念,玄元寶庫亮起燦燦銀光,就要施展挪移神通離開荒境。
陸星河見此情形,立刻恢復(fù)原來樣貌,直接將白芊芊納入靈獸環(huán),同時給獅隍留下一條傳音,告知此地之事。
它離開真魂令后,已經(jīng)獲得自由,陸星河不能再隨意帶它離開,況且獅隍正處在重塑肉身的關(guān)鍵階段,不能受到打擾。
做完這一切后,陸星河閃身出了玄元寶庫,在親眼見到它破碎虛空挪移走后,才催動接引令。
一股神秘力量落到陸星河身上,將他接引到荒境外。
“怎么這么晚才出來?”
陸星河剛出荒境,就聽到錦繡關(guān)切地詢問,他隨口解釋說“剛才遇到一只厲害的玄龜,正與它激烈交戰(zhàn),一時脫不開身?!?
錦繡不疑有他。
陸星河趁機(jī)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爆發(fā)了一場慘烈大戰(zhàn),大地上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恐怖裂痕。
他急忙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魔道修士打到這里來了?”
錦繡搖頭說“是名陌生的通玄修士,好像來自大虞,但不屬于魔道陣營,宗主等人剛與他打到另一邊去了。”
她話音剛落,遠(yuǎn)處又傳來神通碰撞的爆炸聲,并且快速向這里移來。
“是他?”
陸星河一眼就認(rèn)出戰(zhàn)場中央那名身穿血紅甲胄的男子,正是當(dāng)日與他擦肩而過的通玄境修士。
不過此時的慶云侯,臉上從容早已消失不見,他目光陰冷,身上甲胄沾滿鮮血,每一滴都蘊(yùn)含驚人的波動,有正道修士的,也有他自己的。
而正道這邊,原先圍攻的雷劫修士,只剩下十七名,其他人身上都帶著輕重不一的傷勢。
“不對,還有一個人呢?”陸星河突然記起,當(dāng)日慶云侯身邊還跟著一名女子。
“莫非就是她在跟我爭搶玄元寶庫的控制權(quán)?”
陸星河剛想到這一層的時候,遠(yuǎn)處某個地方,溫夫人突然現(xiàn)出身影,只見她手持一枚令牌,滿臉錯愕地看著荒境方向。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與玄元寶庫的陣靈失去了聯(lián)系,任她如何催動手中令牌,都像是泥牛入海般,沒有絲毫回應(yīng)。
溫夫人嘴唇蠕動幾下,最終向正在激戰(zhàn)的慶云侯傳音說了此事。
慶云侯身體一滯,動作慢了半拍,被真陽門主一招“浩然天罡”擊中左肩,瞬間倒飛數(shù)十丈。
但他強(qiáng)忍痛楚借力來到溫夫人身邊,待得到她確定的眼神后,才含恨爆喝道“既然你們這么重視這個地方,本侯就將它毀了,以泄今日之憤!”
他緊握長刀,雙手高舉過頭頂,拼盡全力向荒境入口斬去“血刀開天!”
剎那間,一道無比恐怖的刀罡撕裂虛空,一刀將荒境入口劈碎。
虛空中,有沉悶地聲音響起,腐朽的荒境空間終于承受不住這股大力,內(nèi)部開始寸寸崩潰。
慶云侯卷起溫夫人轉(zhuǎn)身就走,背影頗為狼狽,他不敢硬接荒境被毀后,正道無邊的怒火。
合歡宗主等人雖怒火難消,但沒有追擊,沒人真敢將一名通玄境修士逼入絕境,更何況己方已經(jīng)損失三名雷劫修士了。
于是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最終以荒境被毀而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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