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植瞪大雙眼:“你…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將你準備用在我身上的東西,用在你身上而已。”
孔胤植愣了愣后突然大笑:“哈哈哈…朱威啊朱威,你若真的干了那是,你覺得天下人會信你嗎?”
朱威攤了攤手:“信不信又如何?最多將我說成屠夫而已,孔胤植,你不會真的以為,天下讀書人都會為了你孔家和我拼命吧?孔家…沒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衍圣公,好大的名頭,但是說白了,你們就是朝廷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朝廷以禮待你們,你們卻以為是天經(jīng)地義的,憑什么?就憑你們有個好祖宗?”
“圣人云,其身正不令而行,不學(xué)禮無以立,圣人云,君子不憂不懼,而你們孔家呢?做到了哪一點?”
“忠孝仁義禮智信,你們做到了哪一點?忠嗎?數(shù)次修降表叛國,這是你們的忠!孝嗎?就你們做的那些腌臜事,還打著圣人名頭,讓圣人在千年之后還被人詬病,這就是你們的孝?”
“仁義禮智信就更不用說了,你們?nèi)羰怯心切┕?jié)操,就不會豢養(yǎng)白蓮,殘害百姓,只是為了你們的一己私欲?!?
“所以,你們孔家還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你覺得天下士林以你們?yōu)榘駱樱靠墒鞘聦嵞??大多?shù)人是尊孔圣,并非孔家,孔家若是沒了,你信不信,會有很多大儒拍案叫好?!?
孔胤植現(xiàn)在這狀況,可不就是他為魚肉,朱威為刀俎嗎?大軍在這,他是翻不出什么浪花來了。
灰白的的臉上滿是不甘,誰能想到一個他們認為的已經(jīng)失寵的人,竟然動的了他們孔家的基業(yè)。
孔胤植再望著周圍一圈人,一個藩王兩大國公,這樣的陣仗代表著誰不而喻,新君上位,他沒有發(fā)賀表,就是看那小皇帝年紀小好打發(fā),現(xiàn)在看來,那皇帝的心思,也是很深啊。
還有什么?
對了,還有內(nèi)閣,還有朝臣。
難道朝堂之上的那些人,也都不想再要孔家?這可能嗎?孔家萬世一系,已經(jīng)成了儒家代人,更是大明的士林領(lǐng)袖,沒了孔家,難道天下士林真的不會說話嗎?
想到這里,孔胤植止住顫抖的手,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朝服,朗聲道:“我可以死,可是孔家你滅不了,哪怕當(dāng)今陛下同意,哪怕朝堂眾臣同意,你也滅不了,只要天下讀書人還讀春秋,還讀論語,還自稱為圣人門生,你朱威,就滅不了我孔家!”
“你殺了我,還會有他人來做衍圣公這個位子,天下讀書人,你是殺不盡的!所以…朱威,朱侯爺,其實…我們可以談?wù)??!?
朱威皺眉:“談?你想談什么?”
孔胤植聽到朱威回話,心中大喜,這就代表著朱威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堅定。
“侯爺,如今朝堂要的是穩(wěn)定,我孔家深受皇恩,自然當(dāng)仁不讓,白蓮教余孽作亂已久,山東更是他們的大本營,我孔家愿為稍等,解我大明心腹之患!而一切的功勞,都是侯爺你的,不用侯爺出一兵一卒,不用侯爺出錢糧軍餉,只要侯爺點頭,不用十日,山東白蓮可清,到時候…老夫親寫賀表以示天下,到時候…侯爺不但武功了得,更有孔家認可,文武皆有功勞,必定前途無量。侯爺…這樣如何?”
朱威嘴角帶著些許笑意,眉頭一挑:“哦?有點意思,不過…”
“不過什么?”
朱威指著邊上的人說道:“不過這里有藩王,有勛貴,你光給我一人好處,可不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