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大人,我們還有任務(wù)?!?
李牛能管這些?揮了揮手“聽老子的,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給老子看清楚這是誰的船!”
“還有,這上面有炸藥包嗎?”
“有,不過只有三個,剩下的還有十幾個火雷和震天雷了?!?
一聽這個李牛興奮了“好…夠用了。壓過去。”
沒有辦法,這里李牛最大,只能聽令了。
同一時間,負(fù)責(zé)海邊盯梢的人也看到了那兩艘船,立馬回報(bào),莽古爾泰有些遲疑,因?yàn)樗麄兗s定好的,是一艘船。
“來人…過去看看,問問清楚,到底是不是我們要等的人,如果不是,全砍了?!?
“是!”
船上的人與莽古爾泰的心思是一樣的,兩方第一次做生意,做的還是掉腦袋的生意,就越要小心一些了,所以船也不急著靠岸。
等到那些騎兵過來之后,聽到有人喊道“可是江蘇吳家?”
“正是!岸邊的,可是金老爺?”
船上的人說這話自己個兒都想笑,誰不知道對面的是女真人,還搞了一個金姓,掩耳盜鈴說的就是這個了吧。
“我家老爺在后面呢,著我前來問上一問,說好是一艘船,為何吳掌柜的過來兩艘船?”
“糧食太多,裝卸不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船…我也送給你們了,你們開到地方直接卸貨就成,若是沒時間打理船只,下次交易我可以帶走!”
岸上的人一聽,覺得在理,馬上有人前去匯報(bào)。
莽古爾泰一聽眼神微瞇“明人啊…果然會做生意,一艘船價(jià)值不菲啊,說送就送了,心思也是縝密,保證安全的同時還為下次交易留了一個口子,這樣的人…我大清為何沒有?”
“那…統(tǒng)領(lǐng),現(xiàn)在過去嗎?”
莽古爾泰點(diǎn)頭“走,會一會他們,帶著錢?!?
“是!”
與此同時,船上的人看著遠(yuǎn)處的火光心中沒由來的有些犯怵,天已經(jīng)蒙蒙黑了,火光耀眼的很啊,暗處做事的人,最怕的就是這些了。
為首之人叫做吳國平,名字好,長的也好,不過三十來歲,站在船頭海風(fēng)吹起衣衫,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家主,我怎么總覺得不太靠譜?!?
吳國平?jīng)]有回頭,淡淡的道“靠譜?最靠譜的事情就是在家混吃等死坐吃山空,咱們家不是徐家,徐家不靠田地養(yǎng)家,可是我們只能靠田地糊口,現(xiàn)在田地也被收了,一大家子上下六十多口人,能撐多久?我們也不是東林書院的那群大老爺,人家走的是官途,哪怕朝堂之上敗了,到了日本照樣是人上人,我們走的是沼澤,對我們而,別讓吳家在咱們這一輩斷了根,就是最大的事情了。你要知道…對我們這種小門小戶而,越靠譜的事兒,越不靠譜?!?
“家主教訓(xùn)的是,可是這船怎么著也值得千兩銀子,就這般送了,著實(shí)虧得慌。”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再說了,區(qū)區(qū)千兩而已,對于我們這次的收益而,不算什么大事?!?
后面的人還想說話,吳國平就抬起一只手“噤聲,人來了?!?
莽古爾泰過來之后并沒有急著出聲,而是借著那微弱天光盯著船首的人,吳國平也是一樣的,對于對面這個并不熟悉合作伙伴,兩人心中不會這么快就相信對方,彼此之間互有防備保留,也是人之常情。
十幾個呼吸過去了,莽古爾泰這才開口“吳掌柜的-->>,可否上岸一敘?”
“君請,怎能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