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旗艦上啊,除了一千多人之外,其余的都是老鼠了,沒辦法,旗艦最大,這老鼠太多,若是分散放在別處,真的生了疫病,那就等著全軍覆沒了。
若是換成別的官員,怎么會在這炸藥包上?可是王二不同,或者說朱威手下的這幾個人都不一樣,很簡單,他們都是從底層過來的。
當(dāng)初做軍戶的時候,當(dāng)官的吃香的喝辣的,底層軍戶一口湯都沒有。
現(xiàn)在他們做官了,也曾經(jīng)飄過,也曾經(jīng)覺得自己和那些底層的軍戶不同,可是只要有一點苗頭被朱威發(fā)現(xiàn)了,都會被收拾的很慘。
長此以往,也就真的不敢有那種心思了,再說了…他們的本性其實還是軍戶的性子,與那些官員天然的割裂,飄了也只是一時的,無傷大雅。
所以這幾人在軍中基本都是身先士卒的那種,和底層軍戶也是沒有架子的那種。
只見王二走到船尾解開褲腰帶,深吸一口氣,嘿的一聲,一道金箭射出,灑入那茫茫大海中。
“好…”
就他娘的撒個尿,一堆人在身后起哄,都是一群丘八,嘴里能有什么正經(jīng)的話?
什么好屌,什么大鳥,吹的王二射的更加起勁,開玩笑呢,這會兒就算尿完了也要再擠出一點。
就在王二準(zhǔn)備鳴金收兵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有道黑影砸碎船艙窗戶飛入大海之中。
王二嚇了一跳,差點萎了“媽的,誰啊?給老子滾出來!老子把你蛋子擠出…”
最后那個“來”字,卡在喉嚨里,半天吐不出來。
“這個…小…小侯爺…”
搞出這種動靜的,自然就是偷偷上船的胡厲了。
其實也不是偷偷上船,因為胡大彪的軍令是民夫守備和火鼠一起上船,這里的民夫守備按理來說就是那些征調(diào)的民夫,可是胡厲是守備千戶,真要摳字眼他還真的能一起上來。
胡厲一臉苦笑,對著王二一禮“守備千戶胡厲,見過總兵大人。”
王二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小侯爺,您這是做什么???”
胡厲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王二胯下。
王二被看的有些發(fā)毛,渾身上下都有些涼,尤其是胯下。
低頭一看,王二頓時怪叫一聲,連忙將褲子提起綁好腰帶,面上也不見有多難為情的,這事兒在軍營正常的很,誰家沒有這玩意兒???全都掏出來比大小的事兒都做過,何況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
怪叫是因為王二面前的是胡厲,不是那群臭丘八。
“咳咳…總兵大人,抱歉,我們在做一些東西,出了一些岔子,讓您受驚了?!?
其實胡厲也不想這般假模假樣的客氣的,但是他這次可是躲著王二他們偷偷上船的,要是王二他們不同意,他可就要回去了,所以面上必須要讓王二過得去,自己這般弄起來,也是費勁的很。
王二也不想啊,胡厲不出來哪怕他發(fā)現(xiàn)了,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現(xiàn)在倒好,面對面了,能怎么辦?
送回去?今天送回去了,明天他家那位朱公爺就能拎著鞋底子抽他,不送回去,也不好給永州侯交代。
沉吟片刻,王二開口了“小侯爺,您這是在做什么東西???”
“啊…沒什么,咱們不是要將這些老鼠全都弄進平壤城嗎?咱們都是海軍,沒有攻城器械,城不好攻,攻不下來這任務(wù)就完不成,所以我想著弄個彈弓,將這些老鼠都給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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