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侯爺,現(xiàn)在剛剛開春,到處泥濘不堪,抓那些田鼠黃鼠狼之類的比較困難,現(xiàn)在收集到的,不到需要的四成?!比~青苦著臉道。
胡大彪瞥了葉青一眼,葉青有種被刀子刮了一遍的感覺,感覺比他的義父吳官的氣勢還要強大的多。
這也正常,吳官在做山海關(guān)總兵的之前,不過只是都指揮使罷了,這樣的武官,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一個六品文臣都能指著鼻子罵,哪怕在軍中有氣勢,也會弱兩分。
而胡大彪天生貴胄,從小到大接觸的人都是大明最頂尖的那群人,從小到大就沒有低過頭,氣勢自然不同。
“遼東沒有,就去關(guān)內(nèi),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這令你接了,就要給本侯辦成了,還有一個月,五月初火鼠數(shù)量達(dá)不到要求,本侯先砍了你祭旗!”
葉青沒有絲毫脾氣,直接稱是。
旁人見此都是心中一凜,只有秦成上前一步道“侯爺,火鼠之事,事關(guān)戰(zhàn)略機密,遼東包括關(guān)內(nèi),女真的諜子想必不少,我們?nèi)羰谴髲埰旃模貙⒈慌娌煊X,對戰(zhàn)事不利,還請侯爺三思。”
胡大彪眼光掃了一圈,眼神中的冰冷能殺人了“本侯的命令,哪里有你說三道四的份?來人…”
“吼!”
“拉下去,打十軍棍!”
“是!”
“慢著!”
王二掙脫俞咨皋的阻攔邁步而出“侯爺,秦成也是為了我大明戰(zhàn)略,何錯之有?侯爺如此對待,恐怕不能服人。”
開玩笑呢,王二和秦成什么關(guān)系?這真的是親的不得了的關(guān)系了,兩人年紀(jì)相差不大,也算的上光屁股長大的那種,后來跟著朱威,不管是在烽遂還是在別的地方,兩人和李牛一起的三人組可是焦不離孟,有苦一起吃,有福一起享,這是作為兄弟最基本的情義了。
所以秦成在被罰的瞬間,王二就已經(jīng)挺身而出了,俞咨皋與王二待了兩年多了,最是明白這幾個人之間的情義,可是他再快也沒有王二快,王二這基本就是本能的動作了。
胡大彪冷笑一聲“王二,秦成,本侯知道你們,知道你們是護國公的愛將,可是你們覺得本侯會怕護國公?暫且不說我們都是勛貴,就說本侯是遼東都督,護國公就沒資格對本侯指手畫腳,既然你們兄弟情深,那就一并領(lǐng)十軍棍吧。”
秦成知道此時說多錯多,索性閉嘴不說話了,而王二這倒霉孩子就不一樣了,在朱威手下就是無法無天的主,不止一次與李牛一起編排朱威,此時能怕了胡大彪?
“我不服,你是都督?jīng)]錯,可是我們在序列上不屬于遼東,老子是日本總兵,只是過來幫忙的,秦成是新軍,也是過來幫忙的,你有什么資格罰我們?”
秦成感覺有些牙疼了,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將王二的嘴堵住了,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擺明了是永州侯借此立威的手段,你王二還一直哇哇叫,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果不其然,胡大彪的臉色終于黑了“資格?在遼東本侯有絕對的權(quán)力,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哪里的官。”
“來人!”
“吼!”
“日本總兵王二,對上不敬,以下犯上,本應(yīng)斬首示眾,但念其對國有功,死罪可免,拉下去…罰三十軍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