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那樣不就會濫殺無辜?”
朱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聲音不自覺的大了一些:“濫殺無辜?張之極…你是兵,在戰(zhàn)場上除了你的弟兄,全都是敵人,在這種情景下,你怎么分辨是敵是友?既然分辨不了,那就全殺了了事,這是最方便,也是最好的選擇,本官不需要一個瞻前顧后的下屬,新軍更不需要一個沒有決斷的武官,你若想不明白,早早回京得了,本官不想對你再費口舌?!?
“本官今日所說,全因為你是英國公之子,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才對你說這些,你若不是英國公府的人,現(xiàn)在的你,早都被老子砍了!”
朱威的話沒有絲毫客氣,當(dāng)然了,這是因為朱威看到張之極已經(jīng)受傷無力再戰(zhàn),這才說的,若是張之極還能打,朱威肯定要等到事后再說。
張之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靠著城墻的丁源反應(yīng)過來了,起身就是哭笑:“所以…朱大人,你只是把我當(dāng)做一枚棋子?”
朱威瞥了他一眼,隨后搖頭:“棋子?那倒不是,因為你還不配做棋子,你只是個工具而已。”
“大人這樣說,是否有些太過于傷人了?”
“呵呵,傷人?你也配?不過這次你也算有功勞,有功自然要賞,本官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回你的淄博等調(diào)令,升你為淄川衛(wèi)衛(wèi)指揮僉事,第二條…那就是入新軍,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入我的眼!不要著急回答,給你時間,現(xiàn)在出城,你的那些兵都在那里等著呢,天亮之后你再回答本官?!?
丁源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抱起陳思的頭顱,失魂落魄的下了城頭。
站在朱威身后的徐希,走到張之極身邊輕聲道:“先生都是為你好,還希望張叔莫要怪罪先生?!?
張之極搖頭:“我雖然現(xiàn)在還不理解,但是我相信朱大人必有深意?!?
這話被朱威聽到了,朱威被氣笑了,轉(zhuǎn)頭劈頭蓋臉就罵了起來:“深意?深你大爺?shù)囊?,張之極,老子沒有什么深意,老子只是覺得你蠢,蠢的要命!”
張之極猛的抬頭,他是異常驕傲的人,若是軍事上的事情,他確實不如朱威,朱威說什么他都能忍,但是朱威說他蠢,這個他忍不了。
“大人,就算我錯了,你也不能如此侮辱我?!?
“呵呵…侮辱你?你應(yīng)該慶幸老子還罵你,這代表老子對你還有些期望,你知道我為什么說你蠢嗎?除了剛剛說先手的事,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再攻下城頭之后,在這呆呆等著!”
“本官說了,你有火器,十人在這種地利的情況下,守住城頭沒什么問題,可是你讓朱缶和后面的人在這守著。”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你們成了活靶子!我若是守軍,得知東門陷落之后,我只需要干一件事,那就是將其他門的火炮轉(zhuǎn)過頭,對著東門轟就行了。濟寧城有火炮十七門,哪怕除去東門的四門之外,還有十三門,你覺得你扛得???”
“張之極,本官知道你懂兵法,學(xué)的很多,可是現(xiàn)在時代變了,時代變了你也要改變,現(xiàn)在不是騎兵沖鋒火炮對攻的年代了,還是那句話,你若能明白,本官這里給你留位置,你若不明白,就早點滾蛋!”
可能是說上頭了,旁邊的徐希也沒躲過,朱威指著徐希鼻子:“還有你!天生不是吃這碗飯的料,山東平了之后,滾去提刑司平你的冤假錯案去?!?
徐希摸了摸鼻子,低著頭不說話,朱威說的,他也明白,他是真的不適應(yīng)軍營,打打殺殺什么的,他做不來,但是讓他去平冤假錯案,他是非常愿意的。
就這么一會兒時間,果然不出朱威所料,王二和朱缶他們進展神速,大半夜的,真正有權(quán)的人早都摟著嬌妻美妾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