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無數(shù)子彈飛射。
女真對上大明不是一天兩天了,看朱威等人拿著火銃,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前面的騎兵側(cè)身藏在馬腹,或者直接緊貼馬背趴在那里,就是為了躲避子彈。
因為他們知道所謂的新式火銃,一分鐘最多只能發(fā)三槍,只要撐過這三槍,那就是他們上場的時候了。
有女真人也端起火銃,這是從那些明軍手里中繳獲的,不過他們用的并不習(xí)慣,和以前那些大明衛(wèi)所官兵一樣,都拿這火銃當(dāng)成一次性的東西,打的準(zhǔn)不準(zhǔn)無所謂,甚至朝天放槍的都有,主要是聽個響。
眼神好的女真騎兵,已經(jīng)能看到前面那一排士兵了。
沒有大明遼東的制式青甲,只有紅布棉衣,看著很不正規(guī)。
很多人臉上都露出輕視的神色,對山海關(guān)騎兵,他們還是怕的,但是對這種部隊,他們只會享受殺戮的快感。
岳陽已經(jīng)緊張的手腳冒汗了,騎兵是需要沖鋒才有穿透力的,現(xiàn)在騎兵都在朱威身后百米,百米的距離速度提不上來的,但是又不能后退太遠,因為后退太遠,若是朱威有個什么危險,他們來不及營救。
出關(guān)之前孫承宗在病床上拖著傷體好生告誡了他一番,告訴岳陽,哪怕將所有兵馬拼完,也要保護好朱威,否則朱由校不會放過他,因為寧夏得益的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朱威的安危比這兩萬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這話說的很不好聽,也很讓人惡心,但是岳陽知道這是事實,武將還有普通士兵的性命,在朝中那些大人物眼中,并不算什么!
“將軍,我們上不上?”
副將過來問岳陽,岳陽搖搖頭:“不急,等著!”
“唉…”
副將咬牙切齒的唉了一聲,他與朱威不太熟悉,但是聽過朱威的名聲,今日一看,卻覺得見面不如聞名,明顯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雛。
槍聲響了,所有人都懵了。
新式火銃的殺傷距離是一百五十米左右,極限能到二百米,可是超過一百五十米,彈道就會不準(zhǔn),子彈會飄飄浮浮,沒多大用處。
而朱威這些人,在距離還有二百米的時候就開槍,原以為會浪費一輪子彈,但是效果卻是讓人驚掉下巴。
女真的騎兵陣營,前面數(shù)排瞬間倒下,好似鐮刀割麥一樣,整整齊齊。
這么密集的騎兵攻擊,根本不需要瞄準(zhǔn),不管打馬還是打人,只要打中了就行。
就這一輪,殺傷三百多。
有些戰(zhàn)馬被打中,嘶鳴一聲將背上的騎兵甩落,而那人暈暈乎乎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后面的自己人踩成肉泥。
最可怕的是這火銃火舌不停,噠噠噠的響個沒完。
這二百米的地方,就好似一道結(jié)界,沒人能夠沖出去。
岳陽的下巴都快要掉了,指著戰(zhàn)場慘狀對著副將說道:“我沒做夢吧?這是什么???”
副將也是懵逼狀態(tài):“不知道啊,朱大人太…太…太那個了!”
同樣覺得不真實的還有莽古爾泰,手中彎刀差點就要掉了,他知道火器厲害,也見過火器的威力,但是女真這邊不在意火器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他的不重視。
女真是漁獵民族,縱馬射箭,翻山爬樹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火器對他而就是累贅,他更相信自己手里得刀,還有自己制作的弓箭。
平常明軍的火銃,對莽古爾泰而,并不能阻擋他兒郎的鐵騎,火器里面,他只怕火炮。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朱威這邊兩千人而已,竟然殺的他三萬騎兵不能越雷池半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