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圣旨…這么快就來了?是張三還是王淼,亦或者是大人你呢?”
孫承宗面帶些許羞愧:“朱大人見諒,我是實在不知道,你后面還有這樣的打算,所以…”
朱威擺擺手:“無所謂啦,該來的總會來的,不過…至少讓我將這件事辦完,還請孫大人,在中周旋?!?
孫承宗苦笑:“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傳旨的公公,點名道姓要見你,他知道你在山海關(guān)的,并且語之間,好似和你異常熟悉,所以…”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孫大人與我一道去見見這位故人。”
孫承宗正要答應(yīng),卻被遠處一道聲音打斷:“哎呀呀…朱大人啊,京城一別,已有三月了吧,咱家可是始終記掛著朱大人啊。”
朱威轉(zhuǎn)頭看去,果然是熟人,來人正是御馬監(jiān)太監(jiān)何璐,要說朱威和這個何璐也是有緣,從寧夏入京,是何璐過來傳旨,現(xiàn)在從遼東入京,也是他來。
何璐這段時間很是風光,御馬監(jiān)不但控制了宮中守衛(wèi),還控制了京營與九門,誰能出誰能進,都要過他這一關(guān),一個太監(jiān),在大明朝可是沒人會在意的,突然得來的潑天權(quán)貴,讓他有些飄飄然了,若不是周琦提醒,何璐再這樣下去,應(yīng)當已經(jīng)被當街打死了,大明這些官啊,收拾太監(jiān)是有一手的,這次來遼東本不是他,可是他硬搶了過來,一方面自然是和朱威這個圣上面前的紅人拉關(guān)系,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為了躲風頭呢?
“原來是何公公啊,我就說早上出門喜鵲喳喳叫呢,果然是貴客來臨啊。何公公,身子可好?。俊?
朱威說出這話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更沒有臉紅,語氣真切,讓孫承宗有些無語,大冬天的,哪里來的喜鵲?
也不知道何璐聽沒聽出來朱威話中的漏洞,反正何璐先是激動,而后感動,臉上表情變化的毫無痕跡:“無恙,咱家這身子骨還成,勞煩大人惦記了。”
朱威不想在這時候打機鋒,直接說道:“我知道何公公所來為何,不過,可否請何公公給我?guī)滋鞎r間,讓我將事情做完?”
這事原本沒什么的,可是萬歷給何璐的命令是快馬加鞭不可耽擱一日,所以何璐有些為難:“這…朱大人,不瞞您說,陛下心急啊,所以咱們…”
朱威皺起了眉頭,看來萬歷對于朱威的防備比朱威自己想的還要深一些,在大明啊,有功是好事,但是有大功就是禍事了。
“何公公,有些事我必須要去做,為了不讓公公難辦,還請公公這幾日不要出門,李?!秃喂厝?,沒有命令,不許出來?!?
“是…”
何璐一愣,剛剛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成了這番模樣?看著膘肥體壯的李牛,又看看自己身后不斷顫抖的兩個小太監(jiān),再看看在旁邊不說話的孫承宗,何璐知道,自己個兒是沒辦法拒絕了。
等到何璐走了,孫承宗才道:“有些過了?!?
朱威搖頭:“圣旨一出,我再做這些事,可就名不正,不順了,到時候又能如何收場呢?不如在這之前,讓何璐掏不出那圣旨來,只是苦了何公公了。”
“唉…隨你鬧吧,現(xiàn)在天下到處都在鬧騰,不缺你這一下了,我乏了,告辭?!?
………
京城,乾清宮。
“陛下…”